“喂,你答應了?”
“是啊,為什麼不?”
“她們是在叫你加入時空管理局耶!你應該推掉那樣的邀請才對!”
“都已經答應了,突然反口,這讓人家以後怎麼看我?”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那麼好色的。”
“唔……是嗎?前幾代可能比較清心寡欲吧。”
“你越來越不好笑了……你這是自找麻煩,居然還在意那三個小姑娘怎麼看你?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前代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被時空管理局和聖王教廷聯手剿滅的。”
“既然那段記憶已經覺醒了,你知道這一點還敢加入管理局?雖然時間距離那次聯合圍剿,已經過去了三千多年,但是那代管理局的提督和教廷的教宗都有留下【天行者現世,則聯合滅之】的遺訓呐!管理局還好說,最近幾十年來不停勾心鬥角的他們恐怕都已經忘了這條局規是什麼意思,但貝魯卡的教會可不同,他們當年把這一條寫進教典和騎士規章裏去了!那群騎士和修士又都是死腦筋,遵守教典和規章的每一章節,搞不好就會發現你的身份!
“別那麼激動嘛,黑比,你不是說過,隻要我認真一點點,物質界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威脅到我這個【天行者】嗎?”
“好啦,是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到你沒錯,但是……難道你忘記了,每代【天行者】的轉世,是為什麼而都活不過25歲的嗎?”
“我……知道的,最先接受的記憶裏……就有。”
“那你還……”
“正因為每代【天行者】的結局都相同,所以……你怎麼能奢望,我這一代會有所長進呢……”
“……原來你已經認命了……我好像記得某人說過他不相信宿命的。”
“我是不相信宿命……那麼這樣解釋吧,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就算加入時空管理局,隻要我不動用【天之力】,就沒有人能認出我是【天行者】。”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啊,【代天行走之人】。”
“我知道的。但是,除了欺騙自己這個辦法之外,我還能找到其他活著的理由嗎?”
以黑比遊遍各界各世的閱曆,活過無窮歲月的智慧,麵對我的這個問題,它也隻有沉默以對。
是,因為在悠久的歲月中,它曾伴隨過無數的轉世【天行者】,它曾無數次的,目送曆代的【天行者】,走上那同樣的結局,無一例外。
明白自己說不了什麼的黑比,隻能默默的在心裏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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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臉扭曲很奇怪,臉上充滿了一種恐懼,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怖,他突然拋掉了手中的長槍,捂著腦袋開始慘叫起來,“是你!是你!是你!【銀】!!!【銀】!!!!”
我什麼也沒做,因為此刻的我也不好受,此刻,無數的記憶又開始衝擊我的大腦,讓我頭痛欲裂!
漫長的歲月,以至於我覺醒之後,要記憶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原本應該18歲覺醒的我,因為被紅世之徒啃食,在15歲便提早覺醒,但是過於龐大的記憶,並不是我可以承受的,在大腦即將崩潰,變成白癡的時候,【天之力】的自我保護機能啟動,使得我自行暈倒,於是覺醒的記憶傳承也就中斷了下來,使得我忘記了換血之外的一切。
但是這次不一樣,銀色的火焰鎧甲,保護著我的身體組織,使得身體能夠承受記憶覺醒的衝擊,在被保護的情況下,雖然身處劇痛之中,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天之力】的自我保護機能也不會啟動,所以縱使我頭痛欲裂,記憶還是源源不斷的輸入進來,讓我消化。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麵前放電影,而且是幾百部一起快放,還不讓你休息的看個三天三夜。
那名魔導士男子慘嚎幾分鍾、在用頭撞地幾次之後,抓起一旁的長槍,倉皇的飛走了。
在我消化記憶的過程中,身體透出鮮血似的紅光,【天行者】的意誌即力量,在我恢複記憶,真正覺醒的時候,所應有的力量也同時出現。
銀色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消散,鎧甲也逐漸虛化,不過我的痛苦還是沒有停止,因為我覺醒的力量,這鮮紅色的光芒便是我的力量源泉,隻要這股力量已經覺醒,憑借它,那麼我就不會爆腦成為白癡,能夠承受記憶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