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原來本體的力量還被困在【永遠的陷阱】裏啊,別說得自己好像很無辜一樣。」
「喂,真的不回去看看嗎?」
「等待我轉世的時候,你也可以偶爾回【假麵舞會】去看看的……一個人很寂寞吧?」
「…………算了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黑比低頭沉默了半晌,淡淡的道,「如非必要的話……我也不想回去了……」
原本是紅色火焰構成的【封絕】,在瞬間被漆黑的火焰籠罩。
那是連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完全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構成的巨大蛇形軀體,是在傳說中,曾經在遙遠的東方,擊敗了蚩尤,開創出強大理想國,至今仍被人膜拜之物。
那火焰覆蓋下的蛇形軀體,是曾經作為圖騰被人膜拜之物。
名為――【龍】。
漆黑的龍尾在空中擺動,吞噬一切的黑色大蛇,完全無視動彈不得的【獵人】法利亞格尼,巨大的瞳孔在空中望向有著焰發的少女。
「是你吧?」從少女深黑色風衣的胸口,傳來亞拉斯特爾遲疑的聲音,似乎是有所想法,但是卻不敢確認的語調。
「隻不過是時間的流逝久了一些而已,就連我都認不得了嗎?」充滿霸氣的聲音,從空中夾雜著轟鳴巨響傳來,「太可悲了啊……違背世界之理裁以天罰之破壞的【天罰神】,【天壞劫火】亞拉斯特爾。」
「你究竟是……!」即使在瞬間使用了能將語言的真實意義翻譯出來的自在法【達意之言】,但是還是無法明白對方本意的少女,舉起手中的大太刀,【贄殿遮那】,作出了防備動作。
但是,這表示敵意的舉動,卻被亞拉斯特爾製止了。
「原來真的是你……很久不見了……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被放逐者】?」
「我最近的假名……叫做【劫火之主】,薩依若依?諾?黑比。」
「你!」少女立刻舉起大刀,在少女眼裏,這是**裸的挑釁,因為與她簽訂契約的魔王,亞拉斯特爾在【紅世】的名號,叫做【天壞劫火】,而【劫火之主】的名字,很明顯是為著這點來的。
「……【劫火之主】嗎?……你的性格似乎改了不少。」亞拉斯特爾的聲音如同轟雷一般響亮,毫不遜色與半空中的巨大黑影,「不光是學會了開玩笑,而且……以前要是有人這樣說你,早就已經被消滅了。」
亞拉斯特爾指的是正一動也不能不動的獵人,在先前以高傲姿態發出的:「連自己的【盟主】都已經不在了的組織,還講什麼【使命】!?真是可笑!」的言論。
在【天壞劫火】亞拉斯特爾印象裏,如果是千萬年前【它】的脾氣,獵人應該在【它】現身的時候就被完全消滅了。
「大概是和某個每代都活不了幾年的家夥相處多了的緣故吧……」巨大的黑色巨蛇發出淡淡的自嘲,隨後朝亞拉斯特爾發泄自己的不滿,「對了,記得我還在的那個時代,來到【物質界】的魔王,修養都是很好的,會有這種魔王出現,我走後你沒有好好教育新時代的紅世成員吧?」
「你走了之後,你的手下【假麵舞會】繼續亂來啊,我怎麼會有時間去教育其它人修養?」
「那麼你很忙呢……這位是你的契約者嗎?新一代的【炎發灼眼的討伐者】?還是個小女孩呢,你現在喜歡和小女孩締契約嗎?」
「亞拉斯特爾……」聽到黑比的話,少女麵無表情朝胸口的金色輪線交差在黑色寶石上的項鏈發出疑問,「我可以砍它嗎?」
「……」少女脖子上掛著的【克庫特斯】,由【紅世之王】魔神【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的意誌表現出來的神器,沒有發出回答。
「嗬嗬,看來你的契約者對我很有意見啊,這性格還真符合體型呢……」
「你!」少女揮舞長太刀,對黑比的話十分不滿。
「……這把刀不錯……是你做的?」黑比注意到了少女手中的大太刀,名為【贄殿遮那】的寶具。
「能得到紅世最強【寶具師】的稱讚還真不容易,不過這不是我製作的。」
「……我想也是,那種精細的工藝不是你可以理解的。」黑比諷刺道。
「……你的耐性還是和以前一樣差,一聽到有人說你組織的壞話就出來了。」亞拉斯特爾反擊道。
「我耐性不好?我今天早上差點被做成蛇羹都沒說什麼!」這話似乎讓黑比想起了早上的不快回憶。
「你出現在這裏,那麼那位大人……【代天行走之人】,也一定在附近吧?」
【天行者】在紅世的名字,是【代天行走之人】。
【代天行走之人】和【炎發灼眼的討伐者】、【悼詞的詠唱者】等稱呼一樣,都是在紅世專用的真名。
「你感覺不到……?」黑比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確實,你的狀態不完全,無法察覺到他,非完全狀態果然不好用嗎?」
「能以完全體姿態行走【物質界】的【紅世魔王】,就隻有和那位大人簽訂了契約的你吧。」
以完全體出現在物質界的黑比,雖然是以生物形態出現,但是卻是【紅世魔王】降臨物質界的完全姿態,所以對【存在之力】的感知範圍要比任何一名【紅世魔王】都要廣闊,每次在進入其它【魔王】的感知範圍前,黑比就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絕對不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