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收藏像個脫水的蝸牛在慢慢爬,羊羊真要別稱鬼了,當然還叫羊羊鬼,就是哦人不人,鬼不鬼,似鬼非鬼!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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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二月底了,正午的驕陽已經能將雪原上的雪兒射軟,人馬踏上去吧唧吧唧的甚至能帶飛一溜帶著柔雪的積水;如果你這會兒來到樹下要挨澆的,稀稀溜溜的水滴比吧滴下鑽進脖領裏的感覺很……,很他娘的怪怪滴。
“呼呼!呼呼!”七郎兒正舉著渾鐵大槍和哈利的彎刀較勁;說實話,就七郎兒這會兒的身子骨,如來真格地還真不是哈利大哥的對手,當然比起二哥田守信好像更差些了。
“七郎兒!考克回來了,帶來一幫子人要你去見。”劉勳騎著馬跑來了猛到七郎兒身邊停下,踏起的雪水帶著汙泥竟然塗花了七郎兒嘴臉;七郎兒隻好捧些兒幹淨的雪水洗臉:“老大不小了還這般毛操?”
五哥不幹了:“可是你哥哥,倒像二哥般訓人。”提起二哥劉華,二人臉都陰了下來;二哥昨兒還是走了,回榆關老家了。一幫人苦留不住隻好用酒兒都將自個灌醉,唔哦哭叫著將二哥送出好遠。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不知為什麼,七郎兒竟不覺的唱起了前世的‘橄欖樹’,那一刻兒他確實感到孤單,無人傾訴的孤單。
考克就是那奚人巫醫,現在七郎兒的鐵杆兒信徒;沒等七郎兒三人回轉多遠,他就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好家夥!漢人.契丹.奚人.室韋人.靺鞨人高句麗人都有,還有個紅發白麵的洋鬼子;一幫人都忙著下馬和七郎兒.哈利等寒暄擁抱,七郎兒向洋鬼子來句洋文:“whereareyou?”洋鬼子不懂洋文,中文倒是大大地好,暈頭迷腦的發了會兒楞才向七郎兒作揖:“你,劉龍劉七郎兒,大大滴小大英雄!某大食亞萊特的大母指頭佩服。”
七郎兒撇嘴,光大拇指佩服,你來吧唧什麼?抱著亞萊特來個貼臉禮怪笑:“你的,商人?會造琉璃嗎?”
亞萊特大拇指又來了:“了不起!竟然還懂大食禮節,加個佩服。”得!這回兒是倆大拇指。“造琉璃的不會,但某會給你個大小英雄介紹朋友會的。某隻個珠寶商人,還有雪糖!”
雪糖就是白糖,那就算了吧,大老遠從土耳其大沙漠弄來的雪糖本就死啦的貴,加上如今唐室衰敗絲路難通更是價比黃金,這東東某七郎兒可會鼓搗,隻是現在還沒機會罷啦。太宗李世民那會兒,倒是通過絲綢之路從西域弄來了製糖的技術,卻也隻是紅糖的技術,做出來的紅糖像個大醬塊子般硬硬的渣滓也極多,你要買點人家賣主還得拿錘子砸。
當晚的接待宴席挺熱鬧,就著酒勁兒大家一致認可了七郎兒提出的今後盤錦這噶的乃至遼東的發展大計,最後是韓知古代表七郎兒做了總結發言,因為七郎兒已被一幫兒新手下灌得大醉正夢裏和虞姬親熱呢,或許是嫣然,反正七郎兒醉糊塗了也就糊糊塗塗的忙乎上了,在夢裏。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還是有的,第二日七郎兒好不容易起來後,就被一個叫皮克的家夥弄了個不痛快。
看著比比劃劃的皮克,七郎兒恍然想起來了,這位不是前不久哈利等人將某三人綁票回來路上見到的那位在寒風冷雪中向哈利討要糧食的那主?哈利還讓皮裏斯給他袋兒麥麵來的;這會兒到穿的人頭馬麵的做起了說客。
“某家李縣令說了,你個七郎兒還不是大唐的官員,他是不會聽令與你的。”
縣令?還大唐的!這遼東可被唐室丟棄了近百年了,怎又會出來了個縣令?七郎兒奇怪莫名,不由趕緊向人家皮克請教:“哪個縣?不會是關內的某個縣令祖宗喝多了跑到這裏耍酒瘋來了吧!”
問了也差不多半吊子的皮克好半天,七郎兒終於弄清了這個李縣令的來龍去脈。
這個縣還真在盤錦,蛤蟆穀西南約百五十裏地,叫昌黎縣;當然可不是前世那個秦皇島的昌黎,這年代那地兒還不叫昌黎而叫撫遠縣。當年安東都護府內遷,當地的州縣衙門可不是一下子都撤走的,隻是後來被人家契丹等遊騎打草穀欺負的太慘,當地的官員才逐漸跑光了。
可這個昌黎的李縣令幸運的挺住了,當然了現今的李縣令非當年的李縣令,差了好幾輩了,這個朝廷的官員竟然像家族的族主一樣一輩一輩的傳下來了。
江南吳地,大概是前世的蘇浙杭州一帶,有個江南世家姓徐,倒是靠的是跑海路支撐家業,關外駿馬.牛羊.獸皮.新羅參(高麗參)等等可是江南富裕之地的搶手貨,這昌黎縣就是徐家在關外的船貨集散之地;為了自家的買賣安全長久,徐家理所當然的將昌黎縣建的壁壘森嚴了,光城牆都和榆關不相上下的;當然必要的防衛能力是必須的,幾乎五千的守軍清一色的明甲也就徐家能養了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