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客氣,七郎兒也不好意思不客氣,何況前會兒拚命逃生,實在辛苦,要說不渴不乏才是瞎話。七郎兒也是一拱手,客客氣氣就進了小船艙。
船兒已經名目仗膽的在湖裏慢慢劃動,這很正常,現在湖裏麵遼東軍已經控製了局麵,船上押著遼東老大,人家當然不怕。
船艙裏麵不大,但是居然酒菜齊全,又有美人兒在那裏樂滋滋的坐著倒酒,氣氛不錯;就是這倆美人兒太邪乎,功夫好的不得了,七郎兒剛才算是領教了。
七郎兒自覺的到這裏很尷尬,故意調節下自己:“二位姑娘可願意收下某家這個徒弟,真是羨慕得很呐。”
二位姑娘哧哧笑,都說到:“要拜也是拜少爺,奴家的功夫多是少爺教的。”
哦,七郎兒轉眼看著崔玉森,心下膽突突的,這家夥這般厲害,哪天要是當起刺客整日惦記某家可是麻煩,不由琢磨著找機會好好開導開導老家三景觀裏那位一真老道,最少學些兒護身功夫才是啊。
就聽崔玉森客氣:“都是擺不上台麵的江湖小道,哪像將軍有著濟世救民的才幹。”
七郎兒忙謙虛:“差的太遠,七郎兒惶恐,要說崔先生出身世家,家學淵源,乃關中世家翹楚,倒是請崔先生多多指教才是。”耳聽二女有哧哧笑:“不像個將軍,倒像個酸書生,少爺反倒像個將軍。”
七郎兒臉黑,心下暗惱,和你客氣是因為被您們暫時扣在這裏了,等著,到時候看你們還樂得出!又想到人家的身手,到時候人家要走也真是沒辦法,又頓時泄氣的很。
心下翻滾之下,終於覺得要反擊了,不然總是被人家押著氣氛,不但難受,還會對接下的談判不利的:“崔先生一番勞苦恐怕又是竹籃打水了,世家苦頓自是曆史發展的必然,先生想要振興世家,恐怕得另尋出路了。”
崔玉森不為所動,淡然道:“世家從古到今也是起起伏伏,但是能千年不倒當然自有乾坤,到不勞將軍擔心。”
七郎兒倒是佩服崔玉森的鎮定,湖裏麵.海邊的朱溫人馬危在旦夕,人家居然穩如談山,就這份淡定絕對隻有多年的磨練才能有的,世家能傳承千年,曆年積累的經驗絕對不簡單啊!就聽崔玉森接著道:“將軍行事,雖然推陳出新,大有新意,但是見遼東上下軍政一片混亂,可見將軍也是才具有限得很呐,這次兒崔某事敗,隻是準備不足,對將軍的新武器估計不足而已,如果下次再來,恐怕將軍就接不下了。”
七郎兒麵上鎮定,心下黯然,遼東基業起點是低啊,某七郎兒可沒有你等世家的底蘊,人才缺乏必然,根基太淺絕對是自己的弊病,就是榆關劉家也是對自己不管不問的,要不是有楊思遠的基礎,就是連現在的局麵都難為的;但是會好的,七郎兒突然一震精神說道:“世家雖然源遠流長卻也是逐漸萎頓,而我遼東雖然百業待興,卻是欣欣向榮,前景一片光明,一旦遼東熬過這一段兒艱苦創業的艱辛,到時候,農.牧.工.商共舉,大興教育.醫療及軍政福利建設,不遠的將來,遼東絕對是天下樂土!”
“讚!就是對手也為將軍的誌向讚彩,將軍有愛民之心,崔某欣賞,但是遼東死地,將軍真的能靠海路扭轉局麵?”
七郎兒覺得局麵有所改變,心下歡喜,把對手的思路往你能控製的方麵引導,是談判之前必要的準備,這次兒可以放了朱溫的人馬回去,中原的格局發展還是沿著曆史應有的路子先走著,不然陌生的曆史會讓自己無所適從的,要知道得罪了朱溫太狠,人家發力對付遼東,就不是曆史應有的局麵了,遼東也暫時犯不上和朱溫較勁,人家現在絕對財大氣粗,遼東惹不起啊,但是也得達成諒解,別的老惦記著遼東,時常派人到這裏搗亂,遼東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