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雲悶雷好像隻是打個哈哈湊個趣,轟轟烈烈的來,百無聊賴的走了,並不曾留下星星點點的雨滴。西天近海麵的日頭羞紅了巨大的臉盤,好沒臉皮的和大海商量著天黑後的去處,辛苦一天了,大海是他溫柔的夢鄉嗎?
海浪輕柔湧動,隻見船兒在上麵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上下奔波,為它清洗一天的疲憊,一首幽深的歌兒隨風飄蕩:“春風蕭蕭愁殺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誰不懷憂?令我白頭。胡地多飆風,樹木何修修!離家日趨遠,衣帶日趨緩。……。”
亂世沙場,今日不知明日的死活,少有的羞風醉景,夕陽火紅,好像家裏親人熱烈的期盼,將士們乞求的隻有片刻靈魂的安逸,這片刻的安逸隻有夢裏的親人才會給他們。
亂世離人憂,枕戈星月流;波濤蕩進夢,遙為故人愁。
七郎兒被那隻思念親人的歌兒感動,嘴裏不由感慨亂世的分分離離,亂世人如蟻,莽原荒骨踨,生死兩茫茫,昏燕去無蹤。隨行的耶羅大王子裘皮.二王子泰山還有馮海兒都是臉色陰沉,就聽泰山耶耶:“耶羅孤單世外,少問中原苦樂,原來歌舞升平的背後,還有陰陰白骨.冷冷幽魂,將軍心懷蒼生,但願您的願望能夠實現。”
大王子撫摸著獨眼感慨:“就是耶羅也是被四麵盯上了,每年的海盜攪亂就是心病啊。”他的獨眼就是被來襲的海盜留下的。
泰山接話:“一旦耶羅成為聯盟基地,可以想見,隨著海上商路的繁華,耶羅必然日漸興旺,船如林,人如海,成為六國繁華所在,憑耶羅兩萬多人,落後的思想和裝備,被人家惦記甚至趁機侵吞是必然的,所以,我和哥哥都想通了,就把耶羅並入遼東才是長久之計,不知將軍有何想法?肯接納耶羅兩萬土民嗎?”
七郎兒和馮海兒對視,望著不遠的海浪滾滾,說道:“世事如流水,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耶羅加入遼東是耶羅上下兩萬人的幸事,可見兩位王子的眼光深遠,隨著海路的發展,耶羅彈丸之地想要置身世外絕對不可能的,隻有心懷天下的遼東才會真心的接納你們。但是目前六國人心浮蕩,這個話題放在心裏就是,等聯盟在這裏站住腳了,再一步步的接管這裏。二王子心慕中原名山大川,到時候可以如願了。”
泰山低頭又搖頭,望著七郎兒祈求:“聽說遼東還要建立海軍學府,不知肯不肯接納某家這個外人?早聽將軍說過,天下極大,某家這一生就想出去看看,見見世麵。”
好的,遼東海軍學府屬於機密,但是泰山不是外人,自然能進去,但是得嚴格遵守哪裏的製度。”
泰山連連點頭稱是,眾人也點頭,就見裘皮王子向七郎兒鄭重行禮,七郎兒忙側身還禮:“大王子不要客氣,都一家人了。”
二王子泰山嘻嘻:“就是為了一家人才行禮,哥哥的意思就是……。”泰山望著馮海兒嬉笑,七郎兒哈哈:“同意,絕對同意,都說成人之美才是天大善事,馮別駕是某家兄弟,憐香兒是耶羅公主,二位的寶貝妹子,今兒就把親事兒定了。”
裘皮.泰山歡叫:“就是!就是!隻是馮別駕還有推脫之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