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傑來了,帶著一臉的不願意,七郎兒望著有趣:“咋的?嘴巴能拴一條驢了,倒省了家裏的木樁子了。”
“嗨!能咋的,還不是愁的!你倒好,一頭紮進學府當師尊過足了癮,某家可要愁死了。”
一邊的有亮哈哈笑:“能把韓大哥愁成這樣,定是想女人了吧。”
“去,孩子家家的,懂什麼!”韓延傑好像怒了;有亮不怕,依然擠眉弄眼的反擊:“嘻嘻,這一段兒聽說被一位寡婦勾住了魂,有事沒事的總往她家跑,別說是去逛風景去了。”
韓豔傑沒脾氣,七郎兒等怪笑:“八成有這事兒,韓大哥快說說,幾時把如夫人人領回家,哥幾個去給你賀喜去!”
韓延傑老臉在在,有些不情願的回答:“沒啥,就是一個朋友的後人,恰巧在金州見麵了,時常去看看。”
有亮嗤嗤笑,眨麼著眼睛鬼笑連連:“還不說實話,告訴你,我的一個學生就是她兒子,早把你的事告訴某家了,還不坦白!”
這種八卦的事,幾千年都一樣,無聊的人們喜聞樂見,七郎兒失去了興趣:“韓大哥,不要對弟弟說,什麼沒錢娶女人吧,要知道,弟弟近來窮的很,可拿不出多少彩禮的。”
韓延傑悶聲:“不用,把玻璃給哥哥弄成了就得了。你這倒好,一頭紮進學府,一個月也不到玻璃廠看看,那裏都快要黃攤了了!”
呀!有這事,不是說都出了玻璃了嗎?
出個屁!都是一片片的藍幽幽的碎片,就是沒有老弟說的那種白花花透明的整片的玻璃!韓延傑氣鼓鼓,他把精力都放在玻璃廠了,如今不死不活的當然有氣沒處發。
出不了整片的玻璃或是顏色不對,多半是爐溫和材料的問題,七郎兒知道這是大事,忙著說道:“好在下午每刻,好歹陪哥哥去一趟就是。”
韓延傑終於陰轉多雲,能去當然好,可是廠裏的師傅都沒辦法,要是七郎兒也沒招了,韓家在金州投進的幾十萬的財物算是泡湯了;哼!眼見著徐家趙家都大把的摟錢,偏是韓家沒得到太多好處,不平啊,所以來氣!
所謂的六月天娃娃臉,前晌還是晴空萬裏彩雲飄,下午就是電閃雷鳴陣雨天,七郎兒和韓延傑就騎在馬上在雨裏飄;霧雨興奮地嗷嗷叫,一旁的馬兒戰兢兢,韓延輝望著霧雨:“確是匹千裏駒,跟著你算是白瞎了。”七郎兒不願意:“啥意思?冒著雨陪你去辦事,還陰陽怪氣的,難道霧雨也得罪你了?”
“你是老大,遼東的老大,有甚機會衝鋒陷陣的!還不是白瞎了這匹神駒。”韓延傑說的有道理,是沒啥機會,不過也說不定,那個領頭的老大騎的不是好馬?
玻璃廠在金州北麵的莊河縣,和學府有著六七十裏的距離,幾個人冒雨飛騎,到了那裏也是日已偏西了。
大家一路就進了廠區,直奔燒結玻璃的高爐。
七郎兒在廠裏的師傅帶領下。一路檢查著高爐的情況,路子是七郎兒按照前世的記憶造的,沒問題;隔層也是耐火土製作的,也沒問題;又檢查了材料,由於這年代沒辦法檢驗材質,大都就是碰,一步步的積累經驗:“海城那裏的沙子到了嗎?”七郎兒大概記得,丹東一帶的石英砂適合燒製玻璃,但是別處的行不行不太知道,老家榆關那裏的沙子沒問題,問題是又太遠,所以叫將做營的用海城的石英砂試驗,如果行了,還得把玻璃廠搬到海城去,不然運輸的成本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