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村所說,第二日上午開始,暴風雨來了,陰森森的蒼天烏雲翻滾,風嘯連天接地,巨大的雨點帶著冰雹,一遍又一遍的攻擊者田園山河,這一刻,這世界是風雨的世界,人們對於上天的喜怒哀樂無能為力,隻有祈禱,為了能夠保全地裏還沒收割的莊稼祈禱,甚至哭泣。
叫子望著窗外的風雨更是揪心的很,山島的舉動越發明顯張狂了,動手是可以隨時到來的,可是自己能夠使用的武士也就三百人,還多是老弱,如何是山島的對手!這種暴風雨,海上行船那是笑話,就是遼東將軍向趕來救援也是枉然啊。
其實,源於耶羅的飛鴿書寫早就到了,為了保險,七郎兒叫手下一臉發了六批信鴿,每次一對兒,海上風雲難測,不如此真的難於保證安全的;就這樣,楊海峰和叫子也直接到了兩批三隻信鴿,因為暴風雨來臨了,七月末八月初,本來就是台風容易登陸的季節。
耶羅來的援軍大概隻有等到暴風雨過後才能啟程,趕到這裏最早也是八月時日了,這半個月才是叫人熬得驚心膽顫啊。“去,把楊將軍請來。”叫子隻有去請楊海峰了,其實她也知道,如今楊海峰也是無力去幫她解決太多的危急,但是那麼過來陪她分憂也算是好的;女人麼,當時都是依賴性的,就是西野叫子這個大名也不例外。
其實,楊海峰也在為這場暴風雨憂心不已,手頭能掌握的力量不外是這一段兒從遼東和耶羅逐漸過來的細作力量,也就是百來人,加上叫子的三百人,麵對山島的一千二百多的凶殘勇猛的武士,楊海峰在狂傲也不會相信自己有必勝的把握,甚至還有全部滅亡的危險;自家的性命不算什麼,但是耽誤了遼東將軍的大事才是他最憂心的。
在九州海外不遠,有兩艘千五百聊的海船,也是遼東來人為了最後的必要才留著的手段,也是楊海峰最後關頭帶著叫子等人和財物脫身的後路,當然要是走到那一步,遼東再收服西野大名就費勁了。
可是,山島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呢?這個問題是目前他最揪心的問題。
暴風雨來了,靠海吃飯的,無論是跑海路的還是漁民,都得眼巴巴的貓在他們的家裏甚至船上等著暴風雨的過去,有些兒漁民漁船就是他們的一切,吃住出海打漁都得靠著這一條賴以為生的漁船。
與老漢一家就是如此,一個下等漁民是不可能有名有姓,一般的也就是根據他所從事的行業或住處環境,隨便有個稱呼就不錯了;比如山下.小林.小村.河川等等。
船老漢一家都住在船上,當然就以船稱呼了;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媳婦,老婆早就跟有錢的跑了,一家人苦苦度日,好容易攢了多年為老大取了個媳婦,還是一家子中原人到這裏避難後來都死絕了的一個寡婦,沒著沒落的才嫁給了他家,但是哥幾個都二三十了,誰個做夢不想抱個女人婆娘,由是,老大睡完老二誰,接著輪到老三;開始那婆娘又哭又鬧,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再說每日輪著來還有新鮮感,力氣也足,慢慢的那婆娘反而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這一日暴風雪已經吹了兩天兩夜了,一早起來,好像天上的雲彩有了幾分清晰明亮,久違的陽光還能從烏雲的縫隙間或穿透,隻見偶爾會有幾縷明豔的陽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