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鎮,地處Z國南部,因處於改革的前沿,所以,很早之前便是經濟重鎮,更是Z國的百強鎮之一。
鳳陽鎮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在深入的改革開放中,不斷的湧現出一批批擁有冒險精神的企業家,而其中最為典型的代表者之一便是著名的企業家戴天德。
得益於改革開放的紅利,白手起家的戴天徳,經過了二十多年的努力拚搏,在鳳陽鎮已經聲名鶴鶴,但他也從一頭黑發的青年,變成了滿頭白發的中年。
雖然,戴天徳已經事業有成,可他的家庭卻不盡人意,這二十多年對事業的執著,造成對兒子戴峰的疏忽,使得如今的戴天徳,極為頭疼戴峰的叛逆和浪蕩。
“這個敗家子,整天就知道混,這麼晚都不回來,到底去哪兒了?”坐在沙發上的戴天徳,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眼窗外黑暗的天色,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朝著忙碌的妻子,嗔道。
話音剛落,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便至桌角響了起來,妻子李鈴似有無奈的看了眼戴天徳,放下手中的拖把,走向桌前接起了電話。
幾聲噓寒問暖之後,掛了電話的李鈴,死死的握著手機,一臉無奈的看向戴天徳。
“是兒子來的電話?”戴天徳黑著臉問道,明顯有藏不住的火氣,正要爆發出來一般。
“他說今晚不回來了。”看著戴天徳,李鈴的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
“不回來。”戴天徳說著話時,明顯的怒了,強壓著怒氣,問了句,“沒家嗎?”
李鈴沒接話,怔怔的看著戴天徳,似想替兒子辯解下,可看著戴天徳的臉色,又覺得一切的話語,顯得蒼白無力,動了下嘴唇,壓下了本想脫口而出的話。
“真是慈母多敗兒,你看你都把他慣成什麼樣了。”戴天徳最終還是沒發起火來,而是重重的做個深呼吸,似有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回了房間,他知道,兒子成為如今這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於戴峰這種徹夜不歸的惡劣行徑,以及留戀燈紅酒綠的生活方式,戴天徳是深惡痛絕,這也是讓他徹夜難眠的根本所在。
而這一晚,戴峰的一夜不歸,讓戴天徳心身俱憊,直到天明之際才有了睡意。
不過,這睡意來的快散的也快,就在戴天徳和李鈴剛睡下沒多久,開亮的天,又讓他們習慣的起了床,匆匆忙忙的去了公司。
雖然,戴天徳又開始了一天緊張的忙碌,但兒子戴峰的生活習慣,卻如一塊大石,時時刻刻的壓在心頭。
“這個敗家子,就這麼任由放縱,早晚會敗壞一切,必須要改改他這一身的壞毛病。”坐在辦公室的戴天徳,極為頭痛的念叨著,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直到他不經意的看到,桌前的報紙頭條,嘴角才隱隱有了些許笑意。
“是該讓他吃些苦頭了。”戴天徳的笑意展開,做出了極為堅定的決定。
有了這樣的決定,戴天徳的心情也變得愉悅無比,甚至蠢蠢欲動的有些坐立不安,恨不得早些回去,給一夜不歸的戴峰強下命令。
“這次,你不去也得去,沒人救得了你。”戴天徳麵帶笑意的嘀咕時,恰巧妻子李鈴走進了辦公室。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李鈴很是好奇的笑著。
雖然,李鈴也笑意盈盈,可她的心,又何嚐不心係著寶貝兒子戴峰,尤其是戴峰的生活方式,也讓她極為頭疼。
“走,咱們回家!”戴天徳興衝衝的起身,向著走至桌前的李鈴,笑道。
一向重於事業的戴天徳,今日突然來此舉動,讓李鈴詫然萬分,好奇的雙眼,看向戴天徳稍許,不禁問道,“回去幹嘛?”
“當然,是找兒子談談了?”戴天徳利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