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難以入眠的煎熬,昏昏睡去的張兵和陳東,還沒真正的睡熟,便被一道急促的哨聲驚醒。
“這麼早!天還沒亮呢?”睜開眼,陳東慵懶的嘀咕道。
“吵啥呢?”蔡東翻了個身,一臉的倦意,半睜著眼,極為反感的嚷道。
“神經病啊!才幾點呀!就在哪裏吹!”聽著刺耳的聲音,戴峰揉了揉眼,不爽的嘀咕著。
“我還沒睡夠呢?”張兵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哈,埋怨道。
“誰啊!欠揍是不!才幾點,擾人清夢。”
“想死是麼?”
哨聲響起,引起了所有新兵的哀怨載道,這一夜的難眠加上疲勞,似乎讓所有的新兵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身的處境,還是習慣性的叫嚷著,在家時,才會說的那些不經大腦思考的話。
哨聲在持續不斷的響著,似乎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依舊沿著走道來回的響動。
“誰啊!這麼混!才幾點啊!天還沒亮呢?吹吹吹,吹個屁啊!”隨著哨聲漸遠,戴峰仰身看了看還沒大亮的天色,扯著嗓們,在房間就不情願的叫了起來。
“哥們!再睡會兒,昨夜被折騰的,我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蔡東也仰身,朝窗外看了看,見天還有些黑,又是一頭栽倒床上,繼續眯著眼小睡著。
“我的天,真TM的要命。”不過,還是有人抵抗住困乏之意,強行逼著自己從床上爬起,可那睡不醒的樣子,使得一切的動作,極限拖遝。
見有人晃悠悠的下了床,一些還賴著床,想繼續睡的新兵,也硬逼著自己爬起,慢悠悠的搗鼓著。
“你倆趕緊起來,別磨蹭了。”下了床的陳東,穿好衣服後,對著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肯起的蔡東和戴峰提醒道。
“在睡兒,困的很。”戴峰揮了揮,翻了個身,不願理會的繼續睡。
“在睡五分鍾吧!”蔡東也同樣揮著手,打發道。
見戴峰和蔡東沒有早起的意思,陳東也是相當的無奈,搖了搖腦袋,發出無奈的歎息聲。
“哥們!你倆趕緊起來啊!要是被逮到,又沒好果子吃了。”見陳東提醒的沒用,張兵湊上前,深有顧及的提醒道。
“哥們!你就再讓我睡會兒,我就沒起這麼早過。”戴峰拖著腔的回道,還是一臉的不情願。
“我也是,昨夜是真心累。”蔡東惺忪著睡眼,趕忙附和的接上話。
見兩個嗜睡的人,死皮賴臉的拖著,沒要起床的意思,張兵也無可奈何的搖頭走開,收拾著床被。
也就在八人相續的收拾床鋪之時,折聲而回的哨笛,又開始驚天動地的響起在走廊內,而且,離戴峰所在的房間,是越來越近,吹的越來越響。
“我嘞個去,誰吃飽了撐著,在哪裏吹個沒完沒了。”聽著刺耳的哨笛聲,幾度的擾他睡意,蔡東窩火無比,仰身看著房門,不耐煩的說道。
“我靠!睡個安心睡都不行,大清早的吹哨笛,誰這麼有病啊!”戴峰爬了起來,垂著腦袋,心煩氣躁道,恰巧之時,笛聲陡息之際,房門被人打開,戴峰所言的後半句,很清晰的傳入吹笛聲的耳中。
突然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海,所有人都在頃刻間,因林海的出現,身軀猛地一震的極為僵硬,潛意識中,驟然有種大事不妙之感。
看到林海的出現,戴峰與蔡東猛地一愣,尤其看到林海驟然凶悍起的眼神,所有的疲憊與倦意,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猛地從床上爬起,心中忐忑,有種大禍臨頭之感。
“說啥呢?”林海怒瞪著雙眼,走向穿著褲子的戴峰,又看了看蔡東,惡狠狠的問道,完全沒有了昨夜進軍營後的那副和藹熱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