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樓道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雜音,而所有的新兵,也都在房間內,在班長的示範下,熟悉著物資打包,唯有林海班的新兵們,在接受著殘酷的體罰。
如果說,剛開始的階梯蛙跳還算輕鬆的話,到麼,越到最後,就越發讓人難以忍受。
從一樓到三樓的第一次蛙跳,戴峰等人還算跳的輕鬆,可是,在第二圈下來,跳完八十個階梯之後,在第三圈開始之時,雙腿傳來的酸麻疼痛感,讓眾人頓然駭然不妙。
“這手都快廢了,估計這四百個蛙跳下來,這雙腿,怕是也難保了。”跳到二樓時,蔡東苦不堪言的挨道。
“MD,死都要坎住,別被那龜孫子小瞧了。”戴峰咬牙,目光狠厲的接上話。
這一天,一係列的體罰下來,戴峰算是看明白,也想透徹了,既然,已經回不去,那麼,隻能是去適應這般殘酷的體罰,隻要熬過去,讓身體調整過來,這林海也奈何不了他。
“戴峰說的對啊!咱們雖然是新兵,那也是有骨氣的新兵,絕不能讓那小子看扁了。”張兵接上話,同意的附和道。
“下次,誰叫苦誰是孫子,咱看誰堅持到最後。”陳東更狠,咬牙切齒的建議道。
“我靠!你也忒狠了吧!”蔡東蹲在樓道上,感覺陣陣酸麻之痛,至大腿處傳來,嗔道。
“不逼下自己,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真骨氣?”陳東狠勁十足的說道,“你敢不敢賭啊!”
“瘋子!”蔡東喘了口粗氣,看了看同樣有酸痛之感的戴峰和張兵,嗔道,“居然,瘋到自己都不放過自己。”
“現在的問題,是那姓林的混蛋,不放過我們,硬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戴峰厲色道,“非要把我們整死不可。”
“跳吧!費什麼話!叫苦的都是孫子。”張兵倒是幹脆,丟下一句,直接往三樓跳去,而此時,跳上三樓的其他人,也正雙腿不穩的往下走,是一副有氣無力,搖搖晃晃的狀態。
由於因是四人懶睡的結果,招致眾人被連帶責罰,所以,下樓的其他人,都是極不待見四人,看著四人的表情,都恨不得往他們身上踹上一腳。
“估計,他們會恨死我們四個?”跳上一道台階,拋眼下望的蔡東,揣摩道。
“那還用說!對他們而言,這就叫飛來橫禍,你難道沒看見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嗎?簡直恨不得將我們千刀萬剮啊!”陳東也跳上一道台階,喘著氣的回道,咬牙的樣子,顯得極為痛苦。
“管他們呢?不過,他們也是夠蠢的,才一百個蛙跳,就在哪裏瞎嚷嚷,好了,硬生生又給加了一百,這怨的了別人嗎?”戴峰嘲諷著,盡量他雙腿,累的不行,可依舊咬著牙頂著,想通過說話,減輕下雙腿的負重與疲勞。
“這可謂自作孽不可活!”張兵艱難的露出笑容,說著又跳了一道台階。
“快了!又到三樓了!努力把,就可以了!”見到三樓的走廊就近在咫尺,蔡東笑了笑,又有些奮發圖強起來,用著極不標準的蛙跳直竄而上。
“這樣,半哈著腰蛙跳也可以?”陳東一臉驚呆的反問道。
“反正姓林的又不再,怕什麼?”林海滑稽的跳動,停下後,神秘莫測的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