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直接問的周章和施樂啞口無言,在他們心裏,是很不願意去承認,四個惹是生非的人,是自己戰友的事實。
“怎麼?都不敢回答了嗎?”林海步步緊逼的質問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明哲保身是明智之舉。”林海繼續嗬斥道,“我告訴您們,你們這是自私自利,如果,這不是軍營,這是戰場呢?你們回去救他們嗎?就你們現在的想法,我替你們答。你們不會,你們隻會當逃兵?”
“還好意思給我找理由?丟人!可惡!可恥!”林海咄咄逼人的教訓著,完全沒估計,三人此時此刻是什麼感受。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說著,林海氣急敗壞的轉過身,目光落在慢吞吞的戴峰身上。
“還不快給我跑快點,想跑到什麼時候。”天已大暗,林海似沒了耐心的大聲催喝著。
聽著模糊且嚴厲的喝斥聲,戴峰的心中叫苦不已,這一天被折磨下來,他的身軀如有千斤重擔般沉重,尤其這雙腿,近乎已經邁不開步,而現在,之所以還能跑動,完全是因他的毅力在苦苦支撐。
而現在的跑速,幾乎是戴峰盡了最大的努力,盡管,林海喊著,可身體被榨幹後所產生的勞累,加之,跑動中的氧氣供應不足,卻讓戴峰有種雙眼花動,耳朵有些充氣之感,聲音傳入耳朵,有些模糊不清。
“TDY,都快要我命了,還催。”戴峰抖著幹涸發白的嘴唇,痛苦的嘀咕著,繼續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小跑。
“這兵沒法當了,把人當禽獸般的練,在這麼下去,我都快報廢了?”跑在戴峰前頭的蔡東,也十分吃力的嘀咕著,麵相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哥們!太累了!我都快散架了,要不咱一起停下來休息會兒,吃不消了。”陳東緊跟著張兵,有氣無力的提醒道,想伸手抓下張兵的肩膀,可怎麼也抓不住,好似近在咫尺的距離,猶如遠隔著天涯一般。
“兄弟!堅持住,還有三圈半就完事了,你這一停,就更跑不動了!”此時,張兵的麵色也虛脫的發白,不過,卻依舊咬咬牙,憋著那股勁,硬挺著。
“太累了!我們從天亮被罰到天黑,這還是第一天,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陳東如走般的跑速,又慢了許多,捂著難受的腹部,艱難的說道。
“哥們!堅持就是勝利!別停!那變態看著咱們呢?”跟上節奏的蔡東,口幹舌燥的鼓舞道。
“再堅持堅持!別讓那混蛋,小瞧了咱們?”戴峰接道,實則他自己也有些堅持不了,可還是強忍著痛苦,自我鼓勵著。
看到眾人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林海也不在多加催促,尤其,四人的任性與堅持,倒讓林海有些吃驚。
“你們,真鐵了心,不幫幫他們嗎?”看著另外三個跑動的新兵,林海轉身問道,見三人依舊固執的選擇站立,林海也沒強迫的意思。
說著,四位相幫的新兵,從林海的背後跑過,很快就跟上了戴峰。
之前,看四位戰友唐突的進入跑道,戴峰還有些驚訝,現在看到四人追來,戴峰便忍不住好奇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