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兵而言,每個月都如地獄一般,尤其是第三個月開始,新兵們對自身的折磨,已然到了極致。
從正反倒功和打木樁開始,都是自我摧殘的一種方式,之後的相互對打,就更顯殘酷,每個新兵都要傾盡全力的相互側踢對方的後背,訓練到最後,就直接上木棒擊打。
這樣殘酷的訓練,新兵們除了嘴上嘮叨下不滿,可最終還是抗過了二十多天,在第三周即將結束的時候,第三套軍體拳,也在林海的緊逼下被新兵們徹底掌握。
“明天終於可以了休息!真幸福。”在結束完訓練,回去的路上,蔡東忍不住仰身一陣長歎。
這新兵連的兩個多月,從進入部落開始,一直到現在,每周的休息日,對新兵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變得極其難能可貴,可讓新兵們倍感珍惜。
可就是因為經曆過大量殘酷的體能訓練,使得新兵們在不經意,成為了矛盾共同體,一方麵都想好生休息,可另一方麵又有些閑不住,就算在休息日,也想自我摧殘下,其中的戴峰,就是最為顯眼的例子。
“哥們!你累不累啊!才剛吃過飯不久,就要給自己找罪受。”早餐過後,休息了半晌,見戴峰又如往常般,向著教場走去,知道戴峰要做什麼的陳東,很是厭煩的笑道。
“累啊!誰說不累!可這閑的慌,身體不動下,難受。”戴峰一臉的無奈,“被林海練出病來了。”
說著,戴峰便進入跑道,開始了五公裏拉練,訓練的項目,近乎跟王策之前訓練的一樣,一整個上午下來,近乎有所的體能訓練項目,都被戴峰練得七七八八。
渡過了早上的時間,吃過中飯後,趁著空擋午睡了一番,直到哨笛聲吹響之後才爬起。
下午的光景,因為找不到其他的娛樂項目,所以,各班在班長的領頭下,依舊如往那般,相互組織了運動對抗賽,有些人選擇籃球,有些人選擇羽毛球,也有些人選擇乒乓球。
休息的時間,往往來的漫長,去的卻是轉眼即逝,一天的時間,新兵們原本規劃著,都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可到頭來卻依舊沒休息好,彌足珍貴的一天,就這麼有些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晚飯吃過後,因為有些無所事事,所以,各班的新兵們,便都選擇在宿舍裏小聊,而聊的最多的話題,那就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下連問題。
“熬過最後一個星期,咱新兵連的苦日子,可就到頭了。”周章坐在床頭,頗有感慨的笑道。
“在部隊,苦日子,還有到頭的時候,我說周章,你就別做夢了,說不定,下了連更苦。”蔡東接著話茬,直接毫不猶豫的打擊道。
“那就要看分到那裏了,要是炊事班,就安逸了。”一名戰友接話笑道,樣子倒有些期待,這段時間如牛般的訓練,真的將他整怕了。
“要我說,最好不要分到偵查連。”施樂感慨頗多的笑道,似有先見之明一般。
“這話說的實在,到那裏都好,就是別去偵查連,而且,還不要分到林海所在的野狼偵查連。”陳東深表讚同的笑道,可想而知,這近三個月的訓練,也將陳東磨練的產生了恐懼,不由的擔心起還沒到來的分配下連問題。
“別扯這些沒用的!分配到那個連,又不是咱們說了算,想那些幹嘛呀!累!”戴峰倒是直接,一句話說完,直接躺倒了床上,雖然,嘴上說不在乎,可心裏到對下連的問題揮之不去。
“是啊!下連的事,可不是我們所關心的,那是各連連長所關心的,咱們就別參和了,隨遇而安吧!”張兵笑笑,也置之不理的躺到了床上,可那心境卻與戴峰如出一轍。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咱們除了聽令還是聽令,別無其他。”蔡東倒是直白,點明扼要,直說重點。
話到此處,似乎遇到了一個極為嚴重的梗,就這麼平淡無奇的戛然而止,沒有一個人想在多談,都紛紛上床就寢。
休息調整了一天,眾人的狀態也都緩了過來,第二天的早操和軍姿都完成的無可挑剔,就連三套軍體拳也都耍的極為順暢,讓林海都極為滿意。
“三個月的最後一星期,是以戰術訓練。”看著跟自己曆經了兩個月多的新兵們,林海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說道,“我希望大家,也能一如既往的堅持下來,完成主要的單兵戰術訓練。”
林海口氣適中,不快不慢的說著,態度似乎比以往溫和許多,“單兵戰術其中包括:臥倒:持槍臥倒、端槍臥到;運動姿勢:低姿匍伏、高姿匍伏、側身匍伏,、高姿側身匍伏、滾進(停止間滾進和行進間滾進),而這些是最基本的,你們必須在這一個星期內全部掌握,所以,任務依舊還是比較繁重,都聽明白了。”
“明白!”站在太陽下,凜冽冷風中,十人齊聲而吼道。
“氣勢不錯!現在,所有人跟我去領槍!”林海也不想廢話,讚了一聲,便嚴肅道。
“領槍?”聞言間,十人頓時愕然,蔡東更是下意識的反問道,有些不敢相信林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