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裏越野,對於精疲力竭的人而言,承受的不僅是體力上的折磨,很多是精神上的煎熬。
強忍著身體帶來的不適,跑完五公裏,眾人直接都倒地不起,近乎是半數上的人,是被人抬著進了臨時搭建的軍帳中,好久,才緩和過來,至於,另外的小部分人,是相互吃力的攙扶,才艱難的回了軍帳中。
第一次,經曆如此嚴重的體力透支,晚飯過去,躺在軍帳的眾人,都忍不住無病呻吟了一番,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盡管,在濤聲響徹的海邊,可沉睡下的軍人,並未因此而受到幹擾。
第二天醒來,經曆了昨天的魔鬼式般的訓練,集合在旭日東升的海岸上,大家的內心,都頗為害怕,昨日的訓練,會再度重演,看著跟前的營長高峰,各個都尤為忐忑。
“怎麼?都練怕了,看看你們這群熊樣。”營長高峰目色堅定的鏗鏘道,“才這麼點訓練,就把你們累的半死不活,要真入了特種旅,你們還不得想死啊!”
一早集合,營長高峰就沒給眾人露過好臉色,一番訓斥後,就立馬開始了日常的五公裏負重越野。
隨著跑完,豐盛的早餐過後,休息了片刻,眾人又開始了一天的緊張訓練。
雖然,在海岸邊,但選拔訓練的項目,基本上與在訓練營的時候一致,就是多了項各班合力挺舉汽艇,不過,唯一讓眾人慶幸的是,讓他們深感恐懼的武裝泅渡並沒有再次上演。
雖然,武裝泅渡沒有開展,可這提心吊膽的一天,眾人還是累的跟狗一般,沒有絲毫的舒坦。
所以,在晚上五公裏負重的越野後,大家都早早的睡下,奇怪的是,到了半夜,也沒有了在訓練營時,那煩人的緊急集合的哨令聲。
安逸的又過了一夜,起床集合的眾人,精神也昂然抖擻許多,在朝霞下,顯得朝氣蓬破。
這一早,麵對著四十九位參選的兵,營長高峰的神態,也沒了昨天的嚴厲,更沒了昨日連篇的教訓,就直接開始了五公裏的負重越野。
麵對營長高峰神色的突然轉變,作為被虐了四天的眾人,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心中難免也多麼份警惕的琢磨。
雖然,眾人想了許多,可怎麼也沒有料到,早餐過後,這一天下來的訓練,近乎折磨到了讓他們有些崩潰的程度。
一早上,練了兩小時的挺舉汽艇後以及俯臥撐後,下午,竟然又是負重的兩公裏武裝泅渡。
對於,武裝泅渡的訓練項目,所有人都極為反抗,可為了自己的目標,眾人依舊咬牙堅持,從烈日當空遊到了皓月千裏,才遊上了岸。
盡管,已是晚上,可痛苦的折磨,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一上岸後,緊隨而來的,便又是五公裏越野,一直折騰到大家奄奄一息,才算真正結束。
“真要命啊!都快被練得喘不過氣了。”五公裏越野結束,吃過飯後,趙興強身疲力竭的埋怨道。
“又挺舉汽艇,又俯臥撐,又武裝泅渡,又越野,可真當咱們是鐵打的啊!”蔡東也順口接上了話。
“咋就沒來個鐵人三項呢?”王策也嘟囔聲。
“就這些訓練,跟鐵人三項又有什麼分別。”戴峰慘笑道,累的也是直搖頭。
“這次鐵人三項累多了,咱可都是負重在練,沒有可比性。”張兵接上話,糾正道。
“這可真是魔鬼式的地獄訓練。”林海也忍不住一番感慨,他著實想不到,選拔訓練會如此殘酷。
“現在苦,隻怕要是入選了特戰旅會更苦。”林浩也好不到哪裏去的慘笑起來。
“真能入選,那也值了!”戴峰又顯得萬般期待道,“到那時,也唯有苦中作樂。”
好不容易,有了些談笑風生的空擋時間,哨令聲又招魂般的響起,驚的大夥,立馬又從沙地上爬起,朝著吹哨的營長高峰集合而去。
“我勒個去!還沒完啊!”這哨令,給蔡東的第一感覺,就是有種不好的預兆。
“這哨笛一吹,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趙興強無可奈何的慘笑著。
“哎呀!都別埋怨了,到了這裏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忽然間,戴峰似很看開的笑道,“咱們就別把自己單人看了。”
“你啥時候,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了。”戴峰的話,讓張兵十分驚愕。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林海笑道,“這話形容的不錯!來這兒的,都是腦門被驢踢過的,腦子不好使的,都是一根筋的人。戴峰,你這思想覺悟可就有點晚了。
“要是早點,你就不用挨揍了是麼?”王策跑著,打趣的接話道,似想起了四個新兵蛋子剛入伍的時候。
“滾!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似被人說到了痛處,林海立馬毫不客氣的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