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顏打死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淪落到鑽窗戶的份上，從裏麵出來，對蔣尛臣的怨念更深一層。
那個王八蛋，搞什麼呢。
秦淮有點不好意思，他說的讓她一起出來，不是跟著自己爬窗戶，真的。
“你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了。”鍾顏說話間，倒抽一口涼氣，背上的傷口好像又被撕裂了，那些該死的鬼娃，再讓她遇到，決不輕饒。
但，真能做到嗎？
鍾顏撇嘴，有些委屈，她要真能那樣不辨是非，以牙還牙，就好了。隻是，看到他們，她就會想到，那些家夥都是無辜的。
真正有罪的，是背後之人。
“走吧，我們去找王豔。”
“呃，這不合適吧。”秦淮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覺得有點小無奈，那個啥，他好像辦錯了一件事，把她給帶出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鍾顏白了他一眼，小眼神奶凶奶凶的：“你不是說要陪著我麼，怎麼，反悔了，那我自己去。”
秦淮默了，在兩者之間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跟上去比較好，否則，誰知道這丫頭會做出什麼來。
見到王豔的那一刻，鍾顏想撕了她的心都有。
這還是一個母親嗎？
此時的王豔根本不像是一個老師，那些偽裝出來的端莊盡數被她丟棄，拿了個酒瓶，待在夜店，醉生夢死。
“嗝，鍾顏？你怎麼來了。”
“老師，我有話跟你說。”鍾顏強忍著心裏的不適，一字一頓道：“你先跟我出來。”
“嗬嗬，我不出去。”王豔輕呼出一口氣，酒氣噴了她一臉：“我為什麼要出去？鍾顏，我告訴你，你以為你誰啊……我是你老師，老師懂麼……”
“秦淮，幫個忙。”鍾顏直接將人給揪了過來，硬生生把人給架了出去，她來這裏是找訊息的，不是跟她胡扯的。
再說，那些個小生命，還未來得及看一眼世界，就被她給扼殺掉，王豔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更別提為人師表。
鍾顏所有的不滿，都衝著她去了。
“說，你把那幾個孩子的給弄哪去了？”
“什麼孩子，我沒有孩子。”王豔眼神閃躲，死活不承認：“鍾顏，你一個學生，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
“夠了，少跟我裝糊塗！”鍾顏臉色微沉，揪著她的力道更大，幾乎是將人拉到了自己麵前：“王豔，我問你，那些孩子你打下來之後，弄哪去了。”
“你、你管我……廁、廁所……”王豔被她勒得直翻白眼，聲音弱弱的道：“鍾顏，你先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了。”
“喘不過氣？王豔，你好狠的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鍾顏眸底劃過一抹厭惡，是她天真了，既然當初這些女人選擇不要孩子，又怎麼會給他們建立墓穴。
想來，是巴不得他們不曾存在過吧。
難怪，那些鬼娃會有那麼深的怨氣，這要是換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