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祭壇交出來。”
“沒有。”周天華梗著脖子叫囂，絲毫不理會她難看的臉色：“小丫頭，老夫剛剛的話是認真的，你若願意……”
“願意什麼。”鍾顏用力一點，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過後，緊跟著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那架勢，也沒誰了。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好色，活該。
周天華捂著自己的心口，打死都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這麼狠，下起手來壓根不留情麵，太嚇人了。
鍾顏的神色在夜空下有點模糊，卻又平添幾分神秘：“我再說一次，把祭壇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這樣的人，活該下地獄。
周天華打了個寒顫，卻依舊振振有詞：“臭丫頭，你想做什麼？我幫這些怨靈實現自己的願望有什麼不對，他們還要感謝我來著，畢竟，如果不是我，他們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
鍾顏唇角微微勾起，周身縈繞著一股子煞氣，瞬間朝他衝了過去：“好，你厲害。你所謂的幫忙就是讓他們不停的製造殺孽，然後永世不得超生麼。”
周天華聶諾半晌，不吭聲了，他的招數是爛了那麼一點，可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這麼說自己啊。
他覺得，他做的還挺正確的。
更何況，同為修道中人，他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爭取長生，有何不可？
鍾顏眯了眯眸子，神情越發冷淡：“怨靈不散，以靈養靈。你誘導這些鬼娃，不斷的吸取旁的鬼魂以壯大自己的力量，這麼不要臉的事，也虧你做得出。還有，將醫院作為你的天然屏障，為你吸取更多的精元，好、你好得很啊。”
周天華被她說的越來越心虛，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哪想到會被一個小丫頭給破壞掉，沒聽說圈裏來了這麼個人啊。
“你想怎樣。”
“自然是依樣畫葫蘆。”鍾顏拽著他的衣領將人給揪了起來，周圍陰風陣陣，仿佛那些鬼魂察覺到了什麼，盡數往她這邊圍繞。
周天華背脊發寒，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神情尷尬：“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來找我。”
他道行有限，原本還有鬼娃為自己保駕護航，周天華隻要躲在背後坐享其成就可以了，現在看來，卻十分艱難。
鍾顏看著他的樣子，越發不屑：“種因得因，種豆得豆，你毀了那麼多人的魂魄，現在輪到你自己嚐試一下了。”
她說著，咬破自己的食指，以血為符，畫了一圈。
周天華就那麼被困在圈子裏，動彈不得，他有心掙紮，想要出去，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鍾顏看著他的反應，忍不住牽了牽嘴角，活該！讓他嘚瑟，就該嚐一嚐被鬼追著跑是個什麼滋味兒。
隻是，在做完這些之後，她分明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跌倒在地。
蔣尛臣立即上前，將人接在懷裏，眉梢微擰：“既然撐不住，為什麼還要逞強？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