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陽圓缺,人有生死離別,這是天下,人人盡知之常情,也是世間萬事運行之至理。
然而,這個天下,誰人能無情?誰人又能忘情?
既是情難能以割,又有何人可以淡看生死?又有何人可以在兄弟朋友至親麵前,淡看離別?
縱然在此地,公孫風清,藥無名,易雲天,甚至就是木森林,他們四人各身負一身頗為不俗的武功,在一般變通之人前,卻也是從來就沒有什麼人甘願自認是一般人,可是在麵對這般“兄弟”別離之際,卻也是沒人不是兩眼泛紅,雙眼之中,包含著濃濃地離別傷感。
感情,人與獸之所以不同,並不是形體,也不是什麼力量,更不是什麼外表,人之所以與眾多魔獸擁有著不同,尊於萬物之靈,唯一得以依靠的,自豪的,便是人擁有著感情,也正是人擁有了感情,才讓人顯得與其他花草魔獸如此不同。
不錯,人!
是一個人,就應該以自己擁有著感情而顯得自豪,傲視於天下眾生;
是一個人,金錢可以丟失,財富可以丟失,生命可以丟失,肉體可以丟失,可是他不可以丟失的,卻是他的感情,因為,他不可以丟失他的靈魂;
是一個人,他在其他萬物麵前,要想對著萬物縱聲高呼,高呼他是一個人,那麼他首先應該擁有的,那就是他得先擁有了靈魂,一個擁有著感情的靈魂,他才能自豪稱呼自己是一個人。
假如,假如他在有一天,他丟失了這個靈魂,這個擁有著感情的靈魂,那麼,他將永世不得超生,縱然還存活於這個世界之上,卻也亦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見到自己兄弟那一副難過,依依不舍的表情,藥無名心裏也是不怎麼好過,不過他還是一個比較清醒的人,知道自己的兄弟此時的身體是個什麼樣子,如果真的一直這麼悲傷下去,他不難想象,他的兄弟將會如何,於是他在心中默默地一歎,輕聲上前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勸道:
“不要難過了,隻是暫時分離罷了,不要太久,等我們有實力了,我們自然是可以又一次在一起並肩作戰了,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說不定,那時我們已經有著足夠的實力,可以為它給煉製一顆化形丹呢?”
聞言,易雲天明顯一怔,不過,他並不是一般人可比,所以,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亦是很快便是明白了兄弟話語之中的意思。
“嗯?不錯!裂山,相信我,我們隻是暫時的離別,不要多久,等我也有了足夠的實力了,可以為你煉製一枚化形丹之時,我就會來找你的,到那時,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所以我們也不必傷心了。”
看著裂山眼中那一絲濃濃的不舍,以及那一抹人性化的傷感,易雲天強露笑顏,柔聲安慰道。
隻是,為什麼在他臉露笑顏之時,他那雙清亮淒冷的眼眸之中,卻還是飽含著那如此濃重的悲傷呢?
在麵對感情之時,他是不是就真的如此地灑脫呢?
誰也知道,此時的五階裂山虎,在這個天地間,那就代表著是尋找高階武技的便捷渠道,放任著裂山虎於山林間,隻怕是其後果,並不難以想象,若是被那些真正的高人給尋到,那
想到這,易雲天都是不敢想像了,他好想就此回空間,帶著裂山回空間,回到空間之中去,找自己的師父們,讓他們為裂山猛虎煉製一枚化形丹,然後再出來。
可是,這卻是不現實的,作為龍魂殿的少主,作為以後眾強人的領導人,他又如何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退避江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