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冷月和吳海就醒了,嚴格的說,他倆就沒怎麼睡,一晚上都在討論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子明和大嘴睡在另一個房間裏,看起來睡得不錯,等冷月去喊他們時都還沒醒。

冷月拍拍子明和大嘴的房間門讓他們起床,表姨都把早飯做好了。子明打開門說怎麼都喊不醒大嘴。直覺告訴冷月和吳海有點不對頭,進得大嘴的房間,見大嘴直直的平躺著。吳海上前摸了摸大嘴的脈搏,脈象正常。接著有摸摸他的額頭,也不象發燒。便問子明昨晚有什麼不對?

子明沒覺的有什麼不對,就是感到累,躺下就睡著了,大嘴還比他還先睡,呼啊呼的,打著鼾,讀大學時就是這樣。然後就睡到現在?怎麼喊都喊不醒。

吳海給大嘴做了下檢查,接著就是掐人中。

“可是他沒打呼!”冷月的一句話,讓大家一楞。冷月繼續道:“你們知道,大嘴打鼾可以從躺下打到天亮,昨晚我基本沒睡,開始我也聽到大嘴的鼾聲,但後來就覺的不對,現在才明白什麼不對,因為後來我沒聽到大嘴的鼾聲了!”

幾個人一想,確實如此。吳海說打不打鼾先不管,得先盡快把大嘴弄醒。冷月走到床邊,和吳海一起掐起了人中。過了一陣煙的功夫,大嘴的嘴裏呼的一聲,吐出一口氣,眼皮動了一下。

見此情景,冷月使勁搖著大嘴的身子,吳海翻翻大嘴的眼皮。

但大嘴是真的醒了,睜開了眼,看了看大家,又閉上了。

“出來吃飯了!”表姨大聲的喊著。

“馬上出來。”冷月對著外麵大聲喊了一聲。又拍拍大嘴的臉,把大嘴打痛了,大嘴的眼睛又睜開了。大嘴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三個人,這三個人也一直盯著他。

“什麼事啊?”大嘴動了動,坐了起來,靠著牆,對三個人看著他感到不解。動了動腿,發現一點勁也沒有。大嘴叫了起來,說自己的力氣都用光了,一會得好好補補。

吳海又摸了摸大嘴的脈搏,問他昨晚有什麼不對的事發生沒有?從沒見他睡得這麼死過。大嘴說他就是覺得悃,就想睡,沒勁,問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吳海說大嘴脈象沒問題,應該沒病,子明調侃著說大嘴隻要遇到肉,有病也好了。吳海一聽笑了,叫大嘴趕快起床,昨天剩的雞還有,等著你去消滅他們呢。

大嘴沒動,卻問冷月和吳海晚上誰起了夜?說他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吳海或者冷月也在上廁所,就喊他們,結果沒人理他?

冷月和吳海一聽忙說自己沒起過夜。都在討論案情,睡的也晚。問大嘴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嘴不信,說他上廁所時,就看見有人站在廁所門口,背對著他,還披個被單在身上,大嘴問是誰,也不理他,迷迷糊糊的過去拍拍他的肩,他一下就走了,跑的道挺快,大嘴急著上廁所,也沒多想。剛才突然想起來。表姨住在樓上,樓上有廁所,不會下樓。起夜時,明明看見子明在睡覺,這樓下就我們四個,不是吳海和冷月,還能是誰?

聽完大嘴的話後,三個人都楞了,互相看了一下,又看著大嘴,大嘴的眼睛正在冷月和吳海的臉上掃來掃去。

“你說的是真的?”吳海的眼睛直盯著大嘴的眼睛。

“當然,我騙你們幹嗎?”大嘴活動了一下胳膊:“好多了,又有力氣了,飯好了嗎?我餓了。你們兩個,說吧,到底是誰?”說完下了床,穿衣服去了。

“也好,先吃飯,阿姨都等急了。”說完,冷月看了看吳海和子明,點點頭:“回頭再說。”

吳海和子明也點點頭,出了房間,大家都沒說什麼,不過三個人好象明白了什麼,互相看了看。

大嘴就是大嘴,吃起飯來馬上就恢複原來的狀態,神采飛揚,把昨天剩的雞肉吃個風卷殘雲。其他三個人有著心事,沒心思和大嘴爭肉吃,隻是胡亂的吃了幾口,子明幾次都想說話,但看到冷月和吳海的眼神,就吞了吞口水,把話咽了回去。

吃完了飯,向阿姨要了路線圖,阿姨幾次都說要帶他們去,他們都找理由拒絕了,阿姨沒辦法,給了他們圖,帶他們走到路口,並叮囑他們早點回來,要做好吃的給他們吃。大嘴高興的一個勁保證早點回去。

這是一條上山的土路,路不寬,路兩邊植被茂盛,離路不遠有條小溪,溪邊有一些大點的石頭,溪水清澈透明,從山上流下,嘩嘩的,聲音不大,但給人清新的感覺,植物的葉子上看的到晶瑩的露水,從中間走過,衣服上流下露水的痕跡。涼簌簌的。

走到這,子明終於忍不住了,問大嘴拍那個人肩膀有什麼感覺?大嘴一聽,叫了起來,說你不說我還忘了,昨晚到底誰上的廁所?吳海有和大嘴說了一遍,他剛和冷月沒起過夜。大嘴這時有些傻了,半信半疑。子明又問了一遍他的問題。大嘴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感覺!又問子明能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