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逸不知道柯澤坤在跟那頭聊些什麼,身心都還沉浸在前一晚的甜蜜裏,看到柯澤坤那副神色,不由得也收起了笑意。
屋裏雖然安靜,但因為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她聽不清楚通話內容就想著靠近些,剛忍著酸痛輕手輕腳走了幾步,一個不小心,沒注意到手肘邊的東西,把放在架子上的一個裝飾品給帶了下來。
那玻璃製品掉下來沒碎,不偏不倚落在了盧小逸腳上,砸出的動靜卻叫柯澤坤回過了頭,在兩人視線對上刹那他眼裏的一些怒意煩躁立馬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專屬於盧小逸的在意神情。
他掛斷電話走過去上下一通打量,“傷到了?三分鍾不在眼皮底下就出小意外,我看放你出去走個路都得給你帶上保鏢。”
柯澤坤說的話裏帶著點不經意的淡淡教訓意味,盧小逸疼得齜牙咧嘴揉著腳背,衝他擠出個笑。
“沒事,不嚴重。”她抬手拽著柯澤坤的小臂直起身子,眉眼一彎,“你不就是保鏢嗎?對了,剛才你在跟誰打電話呢?臉色那麼臭。”
柯澤坤視線還在盧小逸發紅的腳背上,劍眉微微攏著,漫不經心開口:
“公司的事,捉了隻蟲,我一會兒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說起來今天還要給你做個專題采訪。”盧小逸看著他一身筆挺西裝,再垂頭看著自己的睡衣,“你怎麼都不叫我起床……”
柯澤坤低頭伸手在她軟翹的臀上摸了一把,話裏帶著些調笑,“昨晚折騰得厲害了,不忍心叫醒,想著叫你多睡會兒。”
盧小逸霎時臉上紅了一片,拍開他不安分的手低聲嘟囔著轉身去了盥洗室。
“好意思說,腰都要斷了。”
她因為傷了腳,走得不快,剛走出幾步又回了頭,“你如果急就先過去,不用等我。”
盧小逸知道柯澤坤不比自己,手頭的事多,這段時間為了準備求婚一定花了不少精力,她實在不想再浪費對方金貴時間。
可在她洗漱梳妝完下樓時,柯澤坤仍舊還在,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手持文件,金亮的光打在他側臉,把他襯得好似一張畫。
“……你怎麼沒走?”
“要護著的人沒下來,保鏢怎麼能先走?”
柯澤坤聽到聲音連眼睛都沒抬,低著頭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不偏不倚落在了盧小逸心上。
還真是時時刻刻記著她的話,連說笑的都不落下。
兩人到華盛的時候一如既往得來了眾人的視線,她曾經也這樣跟人一起走著,而如今故地重遊,更多了幾分底氣。
“有總裁夫人在就是不一樣,我看柯總臉色都和緩了不少。”
“盧小逸不是現在離開報社了嗎,那今天幹什麼來的?秀恩愛?”
“采訪吧,不過其實跟秀恩愛也差不多了,你看見沒,那脖子上……你懂得。”
盧小逸路過時聽到那些話,下意識想整一下衣領遮一遮,卻被柯澤坤攔了下來。
他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婚也求了,證也領了,害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