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王縣長,我會注意的。”葉風以為王縣長擔心他被精神病院的人打了,連忙說道:“一開始我不知道情況,現在明白了,就不會和他們再發生衝突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王縣長見葉風有些不以為然,趕緊道:“我說的是,擔心你被那些醫生們下藥打針。”
“下藥打針?那有什麼好怕的,俺活這麼大又不是沒有吃過藥打過針。”葉風不解。
“唉,你還是太單純了,我剛才說的你都沒有明白過來。”王縣長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他感覺到房間裏的味道有惡化的趨勢,趕緊將頭伸到鐵窗上,對外麵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才接著說道:“之前我給你說了那麼多,你以為那些人給你打針吃藥會是什麼好事,我跟你說白了吧,他們打的針吃的藥,別說把病治好了,能不讓你變成精神病你就可以謝天謝地了。”
“啊?您的意思是,他們要是給我打針吃藥,我也會變成精神病?”葉風感覺有些吃驚,又有些害怕,臉色頓時苦了起來。
“嗬嗬,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隻要你配合些,應該沒有那麼快就給你用藥,頂多給你打打鎮定劑興奮劑什麼的,不過你得罪了楊海,還是做好一定的準備為妙。”
“那我該怎麼辦啊?”葉風徹底沒有了主意。
“這幾天你就乖乖的聽我的,不用裝瘋賣傻,也不用太過於強調自己沒有瘋,你越是那樣,他們越會以為你病情嚴重,給你上藥,越治你就越容易變成真正的精神病。”王縣長道:“所以,他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反正配合他們就是了,一般他們打的針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給你吃的藥,最好不要吃下去,能不吃就不吃,實在不行就咽到一半,然後等沒人了再吐出來。”
“咽到一半你會嗎?”王縣長看向葉風。
“這個我會唉,以前常常和虎子玩這個遊戲的。”葉風連忙說道。
“那就行。”王縣長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看外麵,見天色已晚,說道:“大牛啊,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折騰了一晚上,應該困了,還是先休息吧,該說的我都差不多說了,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啊?王縣長,可是你看,我的床被他們搞的根本就沒法睡了。”葉風無語的看著自己那被炮擊的慘不忍睹的床,上麵濕淋淋一片,更是沾滿了地雷,散發著一股股酸臭,看著就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整個房間簡直成了人間地獄了。
“嗬嗬,習慣就好了,今天你就先跟我擠一擠吧。”王縣長笑道。
“謝謝王縣長。”葉風雖然感覺和王縣長睡在一個床上有些緊張,但是想想總比回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床上要好一些,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現在正是夏天,房間內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精神病院的生怕弄個電扇什麼的,某些病人會碰到電扇,病人有沒有事倒是其次,關鍵是把電扇弄壞了,又是不少錢。
忍受著房間裏讓人作嘔的臭氣,葉風遲遲無法入睡,王縣長感覺到葉風沒有睡著,輕輕推了他一把。
“忍一晚上就過去了,等天亮護士把東西都清理了,就好了。”
“嗯。”葉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是哼了一聲,他實在擔心自己不小心再聞到對麵自己床上的氣味,那幾個病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有的睡著了,有的則繼續自娛自樂。
“舔咪咪~你笑著舔咪咪~-好像那話兒開在唇縫裏開在唇縫裏~在哪裏~在哪裏奸過你~”
一個有些娘娘腔的聲音唱著古老的歌曲,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一首歌,唱完了一遍之後,他就翻了個身,然後接著唱。
“在夢裏,在猛力奸過你~舔咪咪時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猛奸的就是你。”
就這樣他唱一遍,翻一遍身,如此循環,終於有人被他吵醒了,不滿的道:“就唱歌就好好唱唄,幹嘛老是翻身啊。”
“你呀不知道磁帶有正反麵嗎?”唱歌的家夥憤怒的道,說完之後繼續唱自己的了,而剛才問他話的那個病人似乎也陷入了疑惑和糾結當中,沒有再說話。
葉風聽著那個病人的歌聲,終於忍不住沉重的眼皮和疲憊的神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葉風早早就醒了過來,然後衝到門口,透過鐵杆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