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曉乾拱了拱自己的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摸著她的頭發，沈秋蓮心滿意足的笑了。今天回來她就感覺到女兒與往日不同，似乎更粘她了，從內心深處來說，她還是喜歡這樣的女兒。
見陳曉乾像是睡熟了，沈秋蓮給她掖好被子，關了燈，在她走出臥室的那一瞬間，陳曉乾的眼睛猛地睜開。
黑夜中，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森冷。
她很清楚自己做了夢，可就在剛醒的的那一刻，根本記不得做了什麼夢。
按照常理來說，怎麼也能有一些零星的記憶，但是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唯一的感覺就是耳朵特別的疼，心髒極度缺氧。
前世活了將近四十年，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噩夢，卻根本想不起來。
緩緩的閉上眼睛，陳曉乾那緊皺的眉毛漸漸鬆開。
不過一個噩夢而已，她為什麼要去深究這麼多。
可是事與願違，閉上眼睛那一刻，耳朵帶來的疼痛感讓她根本就無法入睡，在這寂靜的黑夜，周圍似乎變得嘈雜起來。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彙在一起，各種各樣的語言出現在她的耳邊。
吵，太吵了。
陳曉乾捂住自己的雙耳，身體本能的蜷縮在一起。
她不明白，突然之間怎麼會這麼吵，她有種進了迪廳的感覺。
恍惚間，她的耳邊變得清淨了，睜開眼，發現身旁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連裏麵遊動的小魚兒都看的一清二楚。
輕輕地掬起一捧水，陳曉乾想試試這水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樣甜。
出人意料的是，當她的嘴唇觸碰到水的一瞬間，那水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曉乾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不甘心，她連續又試了幾次，發現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哈哈哈，你們看那愚蠢的人類在幹什麼。”
譏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陳曉乾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水中。
猛地，腦中閃過一些畫麵。
她想起來了，那個森林，那隻會說話的鳥。
難道說這裏與那裏，是同一個地方。
而現在說話的是……魚？
定了定心神，陳曉乾看著水中遊蕩的幾隻小魚。魚身隻有手指粗細，不算太長，令她驚訝的是那小魚後麵拖著的尾巴，竟然比它身體要長上一倍。
驚覺陳曉乾的眼神，那群小魚尾巴嚇得一抖，大聲呼道：“妖怪呀。”
看它們像是要逃走，陳曉乾立即反應過來，那隻長著漂亮羽毛的小鳥她沒法抓，但這小魚她不會讓它這麼容易跑掉。
這麼多隻，尾巴又都這麼長，她總能逮著一隻吧。
想著，陳曉乾伸手一撈，沒想到還真給她捉到一條。
那魚極為不滿陳曉乾這粗魯的行為，努力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著束縛。
“愚蠢的人類，還不把小爺放了！”
“原來說話的就是你呀。”
聽著這熟悉的語調，陳曉乾拎著它的尾巴，湊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