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趙四娘偷人(1 / 2)

我拍拍他的肩膀,“別想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你的辦法想的最好有什麼用?自尋煩惱啊。讓弟兄們留點神就行了。”

“末將明白,多謝先生指點。”王瑚拱手道。

一宿無話,司馬倫並沒有攻城。事情是明擺著的,到處都是溝溝坎坎,土牆高壘,他不可能連腳都站不住就急於攻城吧,以土石方來估計,他至少得拿一天來幫我擦屁股。

其實何止“一宿無話”,第二天依然“無話”,趙家軍根本看不到打算攻城的跡象,我也落得清靜,吃了飯,睡覺,睡了覺,吃飯,吃了飯,再睡覺。全軍上下,都以為我是成竹在胸,穩操勝券,因而顯得漫不經心。事實上並非如此,“漫不經心”是真,“成竹在胸”是假,我這人生性急不起來,人家沒動,我也懶得動,人家攻城的時候,再想辦法不遲,說得好聽點,有點“以不變應萬變”的意思。

又到了晚上,對方仍然沒動靜。沒動靜,我並不感到奇怪,可是司馬乂坐不住了,老是問我:“怎麼還不攻城?司馬倫有何用意?”

我笑著說:“人家總要準備準備嘛,或者來個戰前總動員啊,或者練習練習爬城牆啊什麼的,反正是要來那麼一下的,你急什麼呀?”

第三天,對方營地依然如故,毫無動靜。這下好了,懶漢遇到了懶漢,大家都使用了同一個策略:“耗”。我不由暗暗佩服趙家軍的統帥:“圍城”比“攻城”實際實惠得多嘛,攻城是以下攻上,在地利上處於劣勢,盡管以多打少,也毫無優勢可言;圍城就不一樣了,在地利上是持平的,而數量占了絕對優勢,並且時間久了,城內無糧草來源,必定坐不住,到時候不打開城門主動出擊是不行的。

後來的形勢正如我所料,一連五天,城外的斜睨著城上的,城上的死盯著城外的,兩軍對峙,誰也沒打算先開槍。盡管硝煙味很濃,但日子過的相當平靜。

第五日夜間,正當頭頭腦腦們在太守府商量對策的時候,從外邊走進一個人來,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個人,隻是另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破布,是扛著進來的。我一看,正是多日不見的趙四娘。

趙四娘將人扔到地上,抱拳道:“參見王爺,參見先生。”

我笑起來,說:“趙四娘啊趙四娘,你什麼時候做點好事呀?怎麼專幹壞事?”

趙四娘滿臉無辜,道:“屬下何曾幹了壞事?請先生提醒。”

“你以前在大沙山作土匪,那是不是幹壞事?”我問道。

趙四娘低頭道:“那時,小女子無路可投,不得已而為之,但也沒幹壞事。”

我正色道:“你背著我到外麵偷人,算不算壞事呢?”

趙四娘急了:“小女子從一而終,丈夫死後,我的心也跟著死了,數年來清心寡欲,何來偷人之說,?先生不可汙人清白。”

我指著地上的人,問道:“這不是你偷來的麼?難道還是我偷來的?還說沒偷人,純粹狡辯。”

眾人這才釋然:責怪是假,玩笑是真,一齊笑起來。趙四娘也弄的沒脾氣,好在早就習慣了這個吳越先生的一驚一乍,也就見怪不怪,微微一笑算是答複。

我對趙四娘說:“給他鬆綁啊,這不是我吳越的待客之道啊。”

趙四娘依言,趕緊鬆了綁,把口中塞著的破布也拔了出來。那人站在議事殿中,對趙四娘怒目而視。

我笑著對那人說:“先生貴姓啊?”

“稟先生......”趙四娘正要回答,便讓我打斷了,“我問他呢,他姓什麼未必還要你說?”

那人卻不回答,眼睛轉到了我身上,依然怒目而視,拽的象個二五八萬。

我“嘿嘿”一樂,“這位先生,吳某沒欠你錢吧,我好好的以禮相待,你卻盛氣淩人,沒禮貌啊。這倒沒什麼,我不計較,可是我們王爺在此,你也視而不見,就顯得說不過去了,罪不可赦了。”

司馬乂有樣學樣,也跟著我“嘿嘿嘿嘿”,“此人市井之徒耳,大哥不必與之一般見識。”

畢竟王權思想在作怪,那人將目光轉向司馬乂,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姓孫名弼,乃趙王帳下先鋒大將是也。”

我一愣,議事殿中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目光齊刷刷望著趙四娘,有的佩服,有的狐疑。我卻並不懷疑,趙四娘犯不著背個無足重輕的普通士兵闖進大殿來故弄玄虛,於是笑道:“哈哈,先鋒畢竟是先鋒啊,帶頭衝到了對方的大本營,先鋒得實至名歸啊。”眾人轟然笑起來,都道“先鋒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