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豔紅從樓上下來,心裏還在“嘭嘭嘭”地跳個不停。
她從電梯裏走出來,麵對王浩文和馬鳴清尋問的眼神,整個人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跟他們說什麼。
王浩文說:“怎麼了這是,丟魂了似的?”
馬鳴清說:“你叫他們兩個了嗎,在不在房間裏?”
林豔紅吱吱唔唔:“這個……,他們……”她無意識地用手指了一下樓上。
馬鳴清是個急性子:“他們怎麼了,你快說啊。”
王浩文卻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也用手指了指樓上:“當家的有情況?”他們習慣性地把一個小團體的領頭人叫做當家的,現在他們一行五個人出來,帶隊的陳國亮自然是被他們叫做當家的了,因為吃喝拉撒都得請示他。
林豔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她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馬鳴清看看王浩文,似乎也明白了幾分,笑了笑說:“不會吧,這也太快了點吧。”
王浩文說:“你怎麼知道是從現在才開始的,說不定人家早就有情況,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馬鳴清說:“唉,當家的也不容易,聽說家裏的那位也隻能是個擺設,不中用的,待會他們下來,我們都裝著沒事人一樣,誰也不要提這件事了,免得大家尷尬。”
王浩文說:“嗯,老馬說得對,小林,你也不要大驚小怪的,即使他們真有那麼點事也是人之常情嘛。”
林豔紅撇撇嘴,用手輕輕地撫一撫胸口,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看一看王浩文,又看看馬鳴清,突然明白了什麼天機一樣:“噢,我明白了,你們男人們是不是都有這麼點花花腸子?”
王浩文說:“這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別操那麼多的心,免得心煩。你們家那位在外麵就沒點花花草草的事?”
馬鳴清說:“老王,瞎說什麼呢,別自個兒往自個兒身上抹灰,你是不是想讓小林回去跟我們那妹夫兩口子吵架呀,你有那個心也就罷了,別一打擊一大片啊。”
王浩文笑了:“嘿,老馬,充好人了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風流韻事嗎,想讓我戳穿你是不是?”
他們正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開著玩笑,這時馬鳴清噓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往電梯方向看。見馬鳴清呆在那裏不說話,王浩文和林豔紅也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
隻見李伊君兩隻手緊緊地挎著陳國亮的胳膊,滿臉含笑地從電梯裏走出來,看著六束目光同時向他們射來,陳國亮顯得很不自在,他本能地摔了摔胳膊,沒有把李伊君摔開,隻好向三個人尷尬地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李伊君倒是很大方,說:“大家都餓了吧,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她也不說是什麼原因讓大家久等了,給他們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馬鳴清和林豔紅都不知道說什麼,嘴張了兩下沒有出聲,王浩文卻故作灑脫地說:“是啊是啊,我們都餓壞了,就等你們忙完了一起去吃飯了。”一句話把陳國亮說得麵紅耳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們也不想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個相對幹淨的小餐館,五個人點了幾個菜就坐了下來。王浩文怕冷了場,沒話找話地跟林豔紅開玩笑,說:“小林,你也是老旅遊了,這整天走南闖北的,也應該知道這安慶有什麼特色小吃吧,也不趁這兩天帶我們品嚐品嚐?”
一說起旅遊,林豔紅還真來了精神,她說:“要說這安慶的名吃,這裏還真是有不少,其中有一種小吃叫蕭家橋酥油餅,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曆史,傳說當年康熙皇帝微服私訪曾經來過這裏,就是因為吃了這裏的酥油餅,就流連忘返不願意離開了,非要見見那做餅的師傅,結果一看,見那做餅的竟然是一如花似玉的小丫頭,康熙說什麼也要把她帶回京城納為嬪妃,孝莊皇太後聽說了,說什麼也不同意,康熙就讓人在外麵偷偷置辦了一處房產,專門安置了這個丫頭,結果這小丫頭就是靠了這酥油餅引得康熙三天兩頭地往她那裏跑……”
“咳,咳。”不等林豔紅說完,馬鳴清連忙咳嗽兩聲,林豔紅看看大家都不做聲,這才明白了自己話說得有些犯了忌,伸了伸舌頭不再吭聲了。大家都看著陳國亮,見他隻是埋頭吃著飯菜,也不說話,飯桌上又是一陣難耐的沉悶。
李伊君這時說話了:“大家好好吃,國亮說了,這次帶大家一起出來,既然看不到太多的風景,我們就以吃為主,品嚐地方特色小吃,體驗一下民俗風情,這也是一種難得的考察嘛,如果發現有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如果說我們把師傅帶回去看來是不太可能,但是,等我和國亮結婚的時候,再請大家一起來吃上一次還是比較現實的嘛。”
一句話又把大家說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