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洋說:“這怎麼好意思呢,我現在還不想考慮個人問題,等以後再說吧。”
柯劍南說:“你就讓薑書記說嗎,他的眼光很獨到的。”
薑延平說:“我在這方麵根本就不行,還是你嫂子,前幾天忽然說她看著電視台的那個辛記者跟小於挺般配的,說抽空給他們撮合撮合,我還跟她開玩笑,說行啊,你這眼光挺毒辣的,我怎麼也覺得他們兩個挺合適的呢。”
於新洋暗自竊笑:看來我們隱蔽得還挺深的,竟然沒有人懷疑我們。
柯劍南說:“噢,是這樣啊,那辛記者說話辦事落落大方,舉止也端莊文雅,人長得也有模有樣的,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新洋,不如你先讓嫂子跟辛記者說說,聽聽人家的意思?”
薑延平說:“好,不過,這事如果成了,小於要請我們吃喜糖啊。”
於新洋忙說:“好好,隻是,人家真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呀。”
柯劍南說:“新洋的能力還沒有真正發揮出來,看來,我真得給你提供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了。”
這時,薑延平又忽然想起了南湖北江旅遊開發區的籌備情況,就問柯劍南:“劍南啊,南湖北江旅遊開發區的事現在辦得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在物色人才?”
柯劍南說:“是啊,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薑延平說:“嗨,你的身邊是人才濟濟,怎麼就選不出合適的人來呢。我看那個小關丫頭就挺合適,外語也好,人也聰明能幹,應該給她一個合適的鍛煉空間,讓她快速地成長起來。”
“小關確實是個好苗子,但是她太年輕了,也缺乏工作經驗,她要是有上兩年以上的工作經曆就好了。”柯劍南說。
薑延平不以為然,說:“年輕應該不是做好工作的障礙,再說,我上次聽她說好像已經二十四歲了,這個年齡已經是成熟的年齡了。至於工作經驗不都是從工作實踐中得來的嗎,這工作啊,有時候就得鞭打快牛,很多事都是硬逼出來的,想當年我們參加工作那會兒,不是也都是硬硬地趕鴨子上架的嗎。我當年在沂源縣當副縣長的時候,不是也隻有二十四歲嗎,我記得那時我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也是巧了,那時候選拔領導幹部特別注重學曆,而當時真正有大學學曆的是鳳毛麟角,所以我從副科直接就提到了副縣。要不怎麼說我當時是全省最年輕的縣級幹部呢,我還不是紅紅火火地幹出來了,要說當年啊,渾身真是有使不完的勁啊。唉,現在老了,不比當年了。”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轉眼間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小王已經將車子駛進了濱江大道,離省委住宅區隻有十幾分鍾的車程。
薑延平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正想告訴小王找個飯店停下來吃點東西然後再去程書記家裏,這時,手上的電話振動了幾下,一看,是程明遠打過來的,連忙接了起來:“程書記,我們已經到了省城,稍稍停留一下就去您那裏。”
程明遠說:“我估摸著時間你們也差不多到了,你們就別在外麵停留了,你嫂子讓人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我們都在等著你們來吃飯呢。”
薑延平說:“老首長,您也太客氣了,你們先吃吧,我們在外麵隨便吃一點再過去。”
程明遠說:“都到家門口了,不許跟我這麼見外,我老頭子以後還指望著你們呢,如果你們再不過來,我和你嫂子都生氣了。”
薑延平一聽老頭子真生氣了,就說:“好好,老首長,那我和劍南就不客氣了,今晚就去您家裏吃飯。”
掛斷電話,薑延平說:“老頭子讓咱們去他家裏吃飯,如果再推辭也說不過去了,我感覺今天的事好像不簡單哪。我看這樣,小於,你們把我和柯市長送到程書記家門口,我和劍南兩個人進去,你和小王就到附近吃點東西,然後就在程書記家旁邊等我們。”
於新洋說:“好。”
程明遠的家位於省委宿舍區的最南麵,是一個兩層的獨棟小樓,前麵就是一個小花園,四周全被綠樹掩映著,甚是清雅幽靜。
薑延平和柯劍南從車裏出來,於新洋將那兩盒老山參遞給柯劍南,自己又坐回車裏和小王一起開車出去了。
薑延平和柯劍南按響了門鈴。
門是王茹萍親自開的,看見薑延平和柯劍南,她熱情地說:“快進來,老程都等你們大半天了,他特意吩咐我們今天晚上晚點兒做飯,等你們來了一起吃。這不,飯菜都快涼了。”
這時,程明遠也從書房裏出來,高興地跟薑延平和柯劍南握手,說:“在自己家裏,咱們也就別客氣了,今天咱們就吃個家庭便餐。延平,你跟劍南先去洗把臉,然後抓緊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柯劍南將那兩盒老山參給了程明遠,說:“老首長,這是薑書記給您的。”
程明遠也不客氣,說:“你們怎麼知道我正想要這個的,今年冬天我的老寒腿又犯了,醫生說讓我每天晚上喝上一小杯高度的參杞酒,這不,我讓你嫂子剛買來一個泡酒的壇子,正想著到哪裏去弄棵老山參呢。來來來,抓緊吃飯。”
席間,王茹萍一個勁地給薑延平的柯劍南夾菜:“吃啊,時間這麼晚了,早就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