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佩霖也笑著說:“今天我們先品嚐品嚐伊君的手藝,以後做飯的事我們輪流做,都把自己的拿手好菜做出來讓大家嚐嚐。”
陸貴民說:“好啊,反正我長這麼大就學會了做兩個菜,一個是西紅柿炒雞蛋,一個是油炸花生米,其他都沒學會,如果你們不嫌棄,明天我就給你們做了吃。”
倪佩霖笑了笑,說:“你呀,就是一個字:懶。還不如我呢,當年我在京城的時候,做飯可是一把好手,我們一起住的那個丫頭楊豔麗,最喜歡我做的水煮魚了,動不動就纏著我給她做。有一年中秋節的前一天,她媽媽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過節,就因為我們那天做了兩條魚沒有吃完,她硬是不想走,後來我說,要不我給你打包帶回去給你媽也嚐嚐,本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沒有想到她真的就用個塑料飯盒帶回去了,回到了家裏到晚上吃飯時還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媽媽也吃上癮了,說是哪天一定要去京城讓我做了給她吃呢。”
陸貴民笑道:“你還說呢,為了你那水煮魚,有多少妹子都被你領到了家裏吃了飯都不想走,你是不是專門學了那個手藝用來勾人的?哈哈。”
李伊君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就佯裝生氣地說:“你們這些男人啊,什麼時候都是那麼不正經,有這麼一大桌子飯菜還是堵不上你們的嘴。”
陸貴民這才發現自己說話失了言,讓李伊君不高興了,就說:“嗨,我們男人們也就是一張貧嘴,不過你要記住,男人們嘴上說是並不一定是心裏想的,心裏想的也並不一定是實際做的,你要是真要較真,那就有的氣可生了,所以對男人們的很多事,聰明的女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話又說回來,伊君,你跟陳國亮那檔子事也該有個了結了吧,要不然你跟老倪這叫怎麼一回事嗎,不管怎麼說倪市長現在也是跟陳國亮同朝為官的人,你跟陳國亮這樣不清不楚的會讓老倪覺得很難堪的。”
倪佩霖倒是很爽快,說:“嗨,不急不急,反正伊君和陳國亮的事在北城早就已經是傳得家喻戶曉了,也不差我來插這麼一杠子。”
李伊君也聽出了倪佩霖話中有話,知道他嘴上說不介意,實際上還是很有些不自在,就說:“如果前段時間我同意和陳國亮離婚就好了,當時他提出來時我沒有同意,現在如果我再提出來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還是待一段時間再說吧,反正我和老倪現在也不急著要結婚的,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再和陳國亮辦離婚也不遲的。”
倪佩霖驚訝地看了看陸貴民,又看了看李伊君,然後說:“我可是從來沒有說過我和你要結婚的是吧,老陸,你聽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陸貴民也愣了一下,然後打起了哈哈,說:“嗨,幹嗎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呀,大家在一起快樂是第一位的,什麼結婚不結婚的,這都是老掉牙的話題了。”
倪佩霖也說:“是啊,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整天動不動會把結婚結婚的掛在嘴上,真是老土,現在的人講究的是質量,是內在的實質,沒有人再去注重那些形式上的東西。”
李伊君說:“不對呀,你昨天不是還想讓關小雲和你結婚的嗎,怎麼現在又說結婚不重要了,你不會是也在欺騙關小雲吧。”
倪佩霖生氣地說:“你以後少在我的麵前再提起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片子,再說了,你跟她能一樣嗎,她一個黃花大姑娘,如果我不先許諾跟她結婚她能同意跟我交往嗎,而你卻不同啊,你已經是結過兩次婚的人了,再多一次婚姻和少一次婚姻還有什麼區別嗎。”
李伊君被倪佩霖說得實在覺得臉上無光,但她又實在不甘心就此罷休,就說:“倪市長,您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您總不會是想告訴我,您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您隻是想和我玩玩而已吧。”
倪佩霖也不想示弱,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然後說:“玩玩,你說得輕巧,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玩玩的嗎,玩玩也得看她夠不夠資格,那些不夠格的,我還真不屑於跟她玩玩呢。”
李伊君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們……”
陸貴民這時出來打圓場了,他說:“哎哎,你們這是在爭什麼吵什麼呀,什麼玩玩不玩玩的,這都大老不小的了,再說這話有意思嗎,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好好的一桌子飯菜,別讓你們都給糟蹋了胃口。”
李伊君把碗筷往餐桌上一推,說:“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了。”說完就到樓上找了一個空房間睡覺去了。她實在想不明白,同樣是女人,她和關小雲在倪佩霖的眼裏怎麼就會有這樣的天壤之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