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洋說:“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早上,還是那個點,我到您樓下接您上班就是了。”
柯劍南說:“好。”說完就和威爾遜先生和夫人握手道別。
送走了威爾遜夫婦,肖亦軒去開了車子,在酒店大廳門口,讓柯劍南和關小雲上了車,肖亦軒問:“真的要去辦公室嗎。”
柯劍南想了想說:“這麼晚了,我們就別去辦公室了,我們去江邊去散散步你們覺得如何。”
肖亦軒說:“好啊,很長時間沒有去江邊散步了,剛好可以去吹一吹江邊的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關小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沒有說話,肖亦軒沒話找話地說:“小雲,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了,是不是這兩天在省城很忙很累呀。”
關小雲說:“忙倒是很忙的,至於累嘛,也還可以吧,省長和兩位廳長一直都在陪著我們,時間安排得很緊張的。我發現廖省長很喜歡用中午和晚上吃完飯的時間來開會,平時反而顯得很輕鬆。”
柯劍南說:“他這叫掠奪性地占用別人的時間,你想呀,平時別人都很緊張地各忙各的,等人家把手頭的事做完了想下班休息一下了,他這裏又通知人家開會,結果大家隻好把休息的時間也用上了,這不是掠奪性地強迫別人工作嗎。”
關小雲說:“不過在省長跟前工作,緊張是緊張了些,倒也不覺得太累,他實際上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有很多的興趣和愛好,比如說喜歡寫書法,喜歡晨練等等……”
柯劍南這時有些尖酸刻薄地說:“嗬,立場這麼不堅定啊,才去了一天多的時間就把你給收買了。”
關小雲說:“沒有啦,我說的都是事實嘛。”
肖亦軒說:“人都是有多麵性的,您這兩天有可能接觸的是他的另一個側麵,而我們平時接觸的都是他尖酸嚴刻的一麵,所以差別很大,或許時間長了我們對他的看法都會有所改變的。”
關小雲說:“或許吧,不過他和覃廳長劉廳長要來北城的事你們可得好好準備一下,聽他的口氣,好像要宰你們一下讓你們出點血,到現在我也沒琢磨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好像不是單純的讓你們好好請他吃頓飯那麼簡單。”
柯劍南說:“我們把他那麼重視的一個項目的核心部分都爭取到了北城來了,這就等於挖了他的牆腳,他肯定會不甘心的,再加上上次他想調小雲去省城工作讓我給阻攔下來了,他的心裏肯定窩了一把火,說不定會想個什麼辦法來整治我們一下也是有可能。我們還真得有個思想準備,好好想想他到底會從哪裏著手呢。”
肖亦軒說:“現在想肯定是想不出來的,我們就往好處準備吧,讓他心裏一高興,或許就會讓心裏的那道坎過去了。”
柯劍南說:“嗯,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說話間,肖亦軒已經把車子停在了江邊碼頭的停車場,他們下了車,沿著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走進了沿江公園裏麵。
柯劍南說:“啊,好清爽啊,亦軒,我們有多久沒有到這裏來過了,記得上次我們來時好像是在去年的十月份左右吧,那時我剛剛聽到薑書記要到省裏去的消息,外麵對你和我都有了一些傳言,從那時至今已經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吧。”
肖亦軒說:“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呀,這一年多的路我們可真是走得不平坦啊。”
柯劍南說:“不過,我發現,我們還真是和這個江邊有緣哪,每當遇到了解不開的證症結,我都會想起到這裏來,既然今天我們又想到了來這裏,看來,我們又要麵臨著去解開一個什麼樣的症結了。”
柯劍南和肖亦軒在前麵走,關小雲在後麵跟著,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她的心裏也在隱隱約約地想著廖沛傑好像是一個很會計較的人,這一次他會給柯劍南和肖亦軒出一個什麼樣的難題給他們以解他心中的那個結呢。
這時,肖亦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停了下來跟柯劍南和關小雲說:“你們先往前走著,我去接一個電話。”說完,就回頭走到了江邊一個小亭子裏去了。
柯劍南這時一把抓住了關小雲的手,把她拉進了一個小樹林裏。
關小雲感覺到心裏狂跳得厲害,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頭上湧,她在一棵玉蘭樹的旁邊停了下來,她再也不想束縛自己,一頭年撲到了柯劍南的懷裏。柯劍南今天穿了一件淺褐色的風衣,他把衣襟解開,緊緊地把關小雲裹在了裏麵,好像擔心她會突然跑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