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薑延平的電話，柯劍南看著肖亦軒和關小雲，說：“老領導說要一物降一物，你們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可以把廖老大降住嗎。”
關小雲不加思索地搖了搖頭。
肖亦軒說：“那要看他最怕的是什麼了。”
柯劍南說：“那還用說嗎，他最怕的肯定也是失去官位了，中國幹部曆來都是隻能上不能下，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想下，而是他想下也下不起呀，前段時間你們為我擔心的不也是這樣的結局嗎。可是就憑我們幾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對他的官位形成威脅，除非……”他眼睛看著肖亦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肖亦軒說：“您的意思是說除非有一個比他更有分量的人出來說句話才能產生效果是不是，看來隻有讓老頭子出麵來平衡一下我們這邊的法碼了。”
柯劍南說：“你們先回去吧，讓我再好好想想，晚上再給老領導通個電話仔細合計合計。”
肖亦軒說：“那好吧，政府那邊還有幾個客人，我剛才過去讓他們在我的辦公室裏等著呢，我現在過去看看，晚上如果需要碰麵您再給我打電話吧。”
關小雲也說：“我也要去北城國際飯店那邊，威爾遜先生還在等著我去看他的規劃設計的草圖呢。”
柯劍南說：“那好吧，我們就先各忙各的，待會有什麼消息我們再通電話。”
肖亦軒和關小雲就一起出了柯劍南的辦公室。在等電梯的空隙，肖亦軒問關小雲：“你感覺廖老大這次來北城真的是想來看看這裏的投資環境嗎。”
關小雲說：“當然，這是主要的目的，難道還會有比這更好更充分的理由嗎。”
肖亦軒說：“我不是說表麵上的，我說的是實質性的東西。我總覺得考察環境好像隻是一個借口，他好像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關小雲看了看肖亦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說：“您的意思是說，您認為他有可能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性的人嗎。”
肖亦軒說：“雖然我想的有點離譜，但是我也隻能是希望他不是，隻要他基本上還可以按常規來出牌，我們就不至於搞得太被動。”
到了樓下，他跟關小雲打了個招呼就上了自己的車子，關小雲也讓小劉把她送到了北城國際飯店。
威爾遜夫人看到關小雲來了，急急忙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說：“雲，我們正在等你，有兩個事，第一件事是你嗲嗲想讓你看一下他們做的平麵設計方案，看還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第二件事是我在法國的朋友有消息了，他打電話到我們加拿大的家裏沒有找到我，就給我發來了電子郵件，說他已經找到愛麗絲了，她現在正在巴黎市區一個教會學校裏做中文教員，我那位朋友跟她聊了好半天，她隻說她是中國人，曾經在中國一所學校裏麵教過書，其它的她就什麼也不說了，問她什麼都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問她的中國名字叫什麼她也不說。”
關小雲著急地說：“媽咪，這個信息對我很重要，您把您朋友給您發的信給我看看好嗎。”
威爾遜夫人看關小雲著急的樣子，立即打開了電腦，進入自己的郵箱，把那位叫理查德的朋友發來的信打開讓關小雲自己看。關小雲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恨不能從每一個詞的縫隙裏找出隱藏的意思，可是無論她如何尋找都無法再找到更多的意思。在中國曾經教過書，這一點跟姑姑的經曆有些相似，但是其他的經曆呢，比如說她的中文名字，肯定是有的吧，還有在中國教書的學校名稱，教的是什麼課程等等，這些信息關小雲都急切地想要知道，可是，對方提供的信息是這麼的少之又少，關小雲跟威爾遜夫人說：“媽咪，我需要您的這位朋友再幫助我核實一些信息，或者讓您的朋友幫我找到愛麗絲的電話號碼，我自己和愛麗絲通個電話您看行嗎。”
威爾遜夫人說：“好吧，這樣吧，你就用我的郵箱直接回複理查德，把你的意思告訴他就可以了，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後來又和我一起在法國參加了一個慈善機構，一起做過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