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劍南和肖亦軒、關小雲一起焦急地等待著薑延平的電話的同時,倪佩霖也接到了廖沛傑的電話,廖沛傑說:“佩霖,剛才我已經讓覃湧泉打電話給關小雲了,告訴了她我去北城的時間和行程,估計柯劍南現在已經知道了,他有沒有跟你說起這件事啊。”
倪佩霖說:“沒有啊,應該沒有這麼快吧,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如果老柯要跟我說也應該會在明天早上吧,老板,今天下午關小雲來過我的辦公室,她還跟我說起如何接待您的事呢。”
廖沛傑一聽馬上來了興致,他說:“小雲她跟你談起我要去北城的事了嗎,她是怎麼說的。”
倪佩霖說:“她跟我說讓我主動跟柯書記要求由我來全程負責接待您,她說因為我跟在您身邊的時間長,知道您的脾氣性格,如果由我來出麵比讓柯劍南出麵會讓您感到更加心裏踏實。”
廖沛傑想了想說:“她真的是這樣跟你說的,看來他還是比較了解我的,可是,如果由你來出麵接待我的話,關小雲她會全程陪同嗎。”
倪佩霖說:“會呀,她說她會全力以赴地支持配合我的。”
廖沛傑說:“這還差不多,這說明這丫頭還是用了心思的。不過,這一次我還真不能放過柯劍南,一定要以他為主來接待我,你可以全程陪同,但是你一定不能事事都跑在前麵,你要把他推到前麵去,我會找準機會當眾讓他難堪,打一打他的那股子臭傲氣,也讓在場的人都知道我不是無緣無故地去挑他的刺找他的麻煩,如果哪天他真的倒了台也不會讓別人為他叫屈。”
倪佩霖驚訝地問道:“老板,您不會是故意要找他的麻煩的吧。”
廖沛傑說:“為什麼不會,他平時跟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以前有薑延平護著他,薑延平又有老頭子護著,現在薑延平不在他的身邊了,我看還有誰能給他出謀劃策。”
倪佩霖說:“老板,您不會是想要把他怎麼樣吧,柯劍南雖然脾氣有點倔,也有些桀驁不馴,但是他對我還是挺不錯的,一直都很照顧我,不管大事小事,他從來也沒有真的跟我計較過。”
廖沛傑說:“你不要有這麼多的婦仁之心,有點出息好不好,古人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知道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大肚能容容天下能容之事的彌勒佛,但是卻可以成為有愛有恨愛恨分明的大丈夫,柯劍南和肖亦軒在北城幹了這麼多年,打下了這麼好的基礎,你就相信他們會心甘情願地拱手讓你分去一大半的羹湯嗎,他們在你麵前耍的那點小心眼難道你就真的還看不出來嗎。”
倪佩霖說:“柯劍南確實跟我說起過他的一些想法,我覺得他還是很誠懇的,他說過要幫助我盡快回到您的身邊去。”
廖沛傑說:“他真的是這麼跟你說的嗎,這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還是想盡快地讓你離開北城啊,他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你怎麼還被他迷惑了呢。”
倪佩霖說:“可是,我也確實是想早點回到省城,回到您的身邊去呀。”
廖沛傑說:“那是不一樣的,您想走,跟他想讓你走,這絕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都要反對,雖然他柯劍南目前還不是你和我的敵人,但是他不是跟你和我在同一個戰壕裏這已經是一個爭的事實,那麼,你就得多個心眼,他為什麼會想和你建立統一戰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在他的目的和你的目的不在同一個界點的時候,他首先考慮的肯定是他的目的,其次才是你的目的,這一點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倪佩霖說:“那,您認為目前的情況下我該怎麼辦。”
廖沛傑說:“以守為攻。趁這次我去北城的機會,你要配合我好好摸清楚他的思想狀態,最好你幫我注意一下他的人際關係,上下左右的網絡臂膀,我就是要好好煞一煞他的威風,記住,以後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一條,對於你的下屬,或者就讓他對你忠心耿耿為你所用,或者你就得煞了他的風景,即便是不完全滅了他,也得挫掉他的銳氣,讓他想到你就望而卻步,不敢再生出非分之想來,不然,早晚他都會成為你的禍患。”
倪佩霖說:“噢,我知道了老板,我不發話,一切都聽從您的旨意。”
廖沛傑又說:“你也不能總是這麼被動,要學會動腦子。現在柯劍南和肖亦軒就好比是一銅牆鐵壁,這個營壘你要想辦法把它打散攻破,不然,你永遠進入不了北城的核心,你隻能像一遊魂一樣永遠都在北城的外圍轉悠。現在,你要幫我做一件事,你幫我摸清楚關小雲平時都跟哪些人在一起,她跟柯劍南和肖亦軒真的就隻是上下級的關係嗎。我好像聽你說起過,關小雲是薑延平的老婆杜玉婉的幹女兒,那她應該和薑延平、柯劍南、肖亦軒都是在同一個營壘裏麵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和你我真正是一條心的,那麼,她就不會是我們的一顆有用的棋子,當然嘍,我不希望是這樣的,不過我們還是多留意一下,以免真的出了差錯,如果能證明我的猜測是錯的那就更好,那樣的話你就想辦法把她拉到我們這個陣營裏來,這個人將來會對我們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