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沛傑說:“不用了,我待會兒再打過來吧。”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覃湧泉和劉繼瑉都看著他,廖沛傑也看了看他們倆,苦笑著攤了一下手,說:“你們看見了吧,不是我不誠心,是人家把電話放到了別人的手上了。”
覃湧泉說:“別泄氣,待會兒程書記知道了您給他打過電話了,就算給了他一個撒氣的口子,這人要是生了氣也跟這皮球一樣,您總得讓他把氣一點一點地撒完,然後當您再見到他的時候就沒有脾氣了。”
廖沛傑說:“嗨,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過是沒有向省委請假自作主張地來了一趟北城,我這還什麼事都沒做呢,就讓他給撞上了,他想抓我的把柄也抓不著啊。”
覃湧泉說:“幸虧我們昨天還沒有在柯劍南的麵前把底牌亮出來,要不然想收場也不好收了。”
廖沛傑說:“是啊,就是便宜了柯劍南那個臭家夥了,這一次又拿他沒辦法了,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啊,你們他柯劍南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還有那個倪佩霖,現在我倒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了。”
劉繼瑉說:“做事不能太著急,一定要有謀略,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方顯英雄本色,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超常的耐心和智慧。”
廖沛傑說:“好吧,先不管他們了,我們先把老頭子這邊的事應付過去了,然後再考慮如何回過頭來收拾他們。”
正說著,忽然門鈴響了,覃湧泉走過去把房門打開了,就見陸貴民有些慌張的樣子,陸貴民著急地說:“覃廳長,老板在不在房間裏,我有急事要向他彙報。”
廖沛傑聽到是陸貴民,就起身把他叫到套房的小會客室裏,小聲地問:“什麼事這麼慌張。”
陸貴民也壓低了聲音,說:“剛才我在倪市長的房間裏,聽到柯書記給倪市長打電話,問他見沒見到李伊君,說她的手機關機了,讓人到她的家裏找也沒有找到,他問倪市長知不知到李伊君在哪裏,說是程書記急著要見她。”
廖沛傑皺了皺眉頭,說:“這大清早的,老頭子要找李伊君做什麼,不會是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吧。”
陸貴民說:“應該不是,昨天的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不會這麼快就傳到他那裏,李局長不是程書記夫人的娘家侄女嗎,程書記大概是受了他夫人之托想在北城見見她吧。”
廖沛傑說:“不是隻聽說李伊君是他的遠房親威嗎,怎麼就成了他夫人的娘家侄女了,你還聽說什麼了。”
陸貴民說:“沒有什麼了,倪市長掛斷柯書記的電話以後,接著就打李伊君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他就問我李伊君昨天晚上是不是住在酒店裏,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就說,昨天晚上李伊君陪著老板洗溫泉之後是否回家了還是另外開了房間,我說我去問問前台有沒有新開的房間,我就借機出來向您報告了,您說我現在是去找李伊君嗎還是去跟倪市長說沒有找到。”
廖沛傑想了想說:“這樣,你不要親自去找,你讓服務員去查房間,讓他們去找,你把你的手機號留給前台,讓他們找到以後打電話通知你,你現在就回到倪佩霖的身邊去等結果。”
陸貴民說:“好的。”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廖沛傑回到裏麵的房間裏,跟覃湧泉說:“你們聽說過程書記的夫人在北城有一個娘家侄女嗎。”
覃湧泉說:“不就是昨天來吃飯的那個李局長嗎,聽說她跟這裏的陳副市長的婚事還是程書記親自安排薑延平去主持的婚禮呢,這事在整個濱江省都傳遍了,您不會是沒有聽說過吧。”
廖沛傑說:“我隻聽別人說過程夫人有個遠房的親威在北城,後來嫁給了這裏的副市長陳國亮,怎麼現在才聽說是程夫人的娘家侄女呢,你別看這種親屬關係,近一層和遠一層那意義的差別可是大了去了,如果隻是一般的遠親,他也就是在嘴上說說,一旦遇到了實際的問題可以大而化之,不會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事,但是如果是程夫人的娘家侄女那可就大不一樣了,這不隻是牽涉到程夫人一個人的事,弄不好會牽動程夫人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搞不好會有麻煩事的。你們怎麼從來也沒有跟我說起過李伊君竟然跟程家的關係這麼親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