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雲從柯劍南的辦公室裏出來,一邊按下電梯按扭準備下樓,一邊拿出手機給季均逸打電話:“均逸,我剛談完事,現在就去你那裏,你還沒有吃飯吧。”
季均逸笑笑說:“嗬,是啊,我還沒有吃飯呀,我想再等你一會兒,如果你實在沒有時間過來我再去外麵簡單吃點東西,你不來,我一個吃飯也沒有味口。”
關小雲開玩笑地說:“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發現你比以前更會說話了,那好吧,我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就可以到你那裏,我們就在北城大學南麵的望江樓餐廳吃飯吧,你先去那裏選一個安靜一點的位置吧。”
季均逸說:“好吧,我現在就去那裏。”
掛斷季均逸的電話,關小雲下樓來讓司機小劉把她送到望江餐廳,她說要在這裏請一位同學吃飯,就讓小劉一個人回去了,她告訴小劉待會不用來接她了,待會吃完飯她一個人打車回去辦公室上班就可以了。
走進餐廳,關小雲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子旁邊的季均逸。分別了一年多了,季均逸看上去還是這麼英俊灑脫,幹淨利落,隻是比上次在藍城大學分別時更顯成熟穩重了一些,身上多了一些文皺皺的氣息,眉宇間好像有一種不易被人察覺的憂鬱,關小雲沒有多想,她覺得這一年來的教學生崖必定是讓季均逸得到了不少鍛練,隻是那雙眼睛在看到關小雲的一刹那間除了依然充滿了關切和體貼之外,好像又多了一些讓關小雲琢磨不透的東西。
關小雲自顧自地走過去,她掩飾不住自己內心裏高興的情緒。在大學時,季均逸對關小雲是既包容又有一種特殊的憐愛情結,關小雲在季均逸麵前也是非常地放鬆。現在她和季均逸已經分別一年多了,雖然這中間他們沒有太多的聯絡,但是她能感覺到她和季均逸之間的那種和諧的默契,突然間又回到了他們中間。
季均逸看見關小雲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連忙起身伸出右手想去跟關小雲握一下手,但是關小雲並沒去接季均逸伸出來的手,卻是冷不丁一拳搗在了季均逸的肩膀上,兩個人也顧不得周圍的人們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自顧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關小雲說:“你這個家夥,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一點音信都不給我。”
季均逸伸手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讓關小雲坐下,然後很紳士地說:“不給你音信其實就是最好的音信,這就說明我們都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著,你不是也一直沒有給我音信嗎,還不是照樣生活得好好的。我看你是越來越有風度,越來越漂亮了。”
關小雲笑笑說:“嗨,你就別誇獎我了,這一年來,我可是經曆了過去十幾二十幾年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呢,別提有多豐富曲折了。”
季均逸說:“這不正合了你的意嗎,你以前不是經常跟我說器不磨不利,不經曆風雨難以見彩虹,寧願到大風大浪中鍛煉,也不願去做溫室裏的花朵嗎,你這不是如願以償了嗎。”
關小雲說:“嗨,以前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整天就知道說外麵的世界多精彩,我們要多吃苦,多磨礪,才能讓自己早點成熟起來,但是,一旦真的走到了社會,才知道這外麵的世界有時真的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絢麗多彩,而是比我們當初想像的複雜的多,到處都充滿了凶險和陷阱。”
季均逸笑笑說:“嗨,你還有這麼多的感慨啊,在我們這班同學當中,你可是最幸運的一個喲,工作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在各方麵都能獨擋一麵了,有這樣好的工作環境,都讓人羨慕死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