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回到家中,特別囑咐仆人拿出珍藏了十二的上好老酒,自斟自飲,夾顆花生,咯嘣咯嘣地咬起來,想到高興處,竟“嘿嘿”地笑起來,讓旁邊的丫鬟內心頗感驚訝,老爺一向嚴謹,做事穩重,今日怎麼這般神情,另人尋味。
其實,他高興的很,兩個皇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出皇城,失去高宗這個葉茂根深的大樹庇護,指不定就要出什麼亂子,他心裏一直在期盼兩位殿下現在已經渡過長江,淌過淮水,步入紛亂的北方,恩,最好是嗝屁在那裏。
哈哈,這樣,不但能報兩次的羞辱,而且,也會讓高宗發詔,命嶽飛等眾將退回來,想到完顏宗弼發的密信,想到如山的財富,讓他的心裏簡直樂開了懷。
豆子咬的更響,更帶勁,完全沉浸在幻想裏,隻要能撤回軍隊,自己的主子完顏昌定會重賞自己,“北人北管,南人南管”隻要這個策略能實現,那麼,不但是大宋的功臣,也將是金國的功臣,“嘿嘿”
秦檜奸笑著。
正在做著美夢,廳堂後轉出個三八佳人,沒錯,不是二八,是三八,這位三八,額,說錯,這位美人兒身穿翠綠的輕粉薄紗,外麵罩著鮮紅的錦緞披風,額前插著價值不菲的瑪瑙發環,腳上蹬著花意昂然的鴛鴦軟靴,臉上洋溢著春意。
這位就是秦相新納的妾侍紅兒,可是把他的屁股磨破嘴說穿,才讓妻子同意,多出這房討人喜,討人愛的粉嫩人兒,自然是每天偷空就去聞聞,就去看看,隻要有啥好玩意,好看的,都會偷偷地買回來,暗地裏送給她。
堂堂相國,右仆射,還兼著樞密使,位高權重,還用的著偷偷地買東西在送給愛妾嗎?要,不但要秘密,還要費勁心思地送去,討得這漂亮人兒的歡心。
這是為什麼呢?
原來,妻子王氏不但陰險,而且善於嫉妒,自從娶了這個紅兒,雖說是經過她同意的,可進府後,是越看越不順眼,越不順眼就越惱恨,想想自己三十年前,也是這般青春,也是這般美貌,到如今,自己早就成了幹癟的老太婆。
秦檜正在高興勁上,見愛妾過來,忙攬入懷抱,就開始調笑,這可是急壞了旁邊斟酒的丫鬟,她是王氏派到老爺身邊的內線,俗稱間諜,曾經被夫人嚴厲叮囑,隻要看見這個紅兒接近老爺,就要立刻告訴她。
現在怎麼去告訴呢?老爺喝的正歡,大笑連連,如果放下酒壺,那明顯是沒事找事,屁股發癢,可又不能看著幹瞪眼,就在她左愁右憂之際,門前傳來了夫人的聲音,立時讓她放下心來,一本正經地又空杯過來,滿杯過去。
王氏早就估摸著老爺從宮裏回來了,對於兩個皇子的膽大包天,作為家庭主婦,她是發表不了任何意見,近日看到陪伴自己幾十年的老頭在夢中咬牙切齒地咒罵大皇子,料想是在宮中受了欺負,夫唱婦隨,這可是古老的夫妻間法則。
既然老頭那麼痛恨殿下,她也是暗中縫製個布娃娃,寫上趙玹的生辰八字,整天拿著銀針紮呀紮,隻盼秦檜能安心上班,晚上安穩睡覺,不要影響她的睡眠。
轉過門廊,正要一腳跨入門檻,眼睛馬上就看見坐在老頭大腿上****的紅兒,那可是引發了嫉妒之火,熊熊燃燒,但是,她好歹也是相國的夫人,修養自然是有的,臉色不變,腳下生風。
“哎呦,老漢,本夫人就說你從宮中回來,也不去用午膳,原來是在這逍遙快活呢。”看著紅兒翹起的屁股,心中更是惱恨,邊說,邊摸著那身翠綠色的長杉,纂起把有彈性的肉,狠恨捏道:“小紅,你這身衣服真漂亮啊。”
“啊~”紅兒痛的大叫,本來看見夫人進門,就想下來,可秦檜硬是不放,還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別怕她,老爺疼你,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這翻話讓她安心不少,確沒料到,夫人上來就是大力的安慰,讓她的粉嫩屁屁好生疼痛,而這個動作恰巧遮擋住秦檜的視線,看不過去,見美人兒大喊,相國還以為是懼怕妻子,出聲道:“別怕,看老爺怎麼保護你。”
說完,把紅兒放下大腿,站在王氏的麵前,擠眉弄眼道:“今日高興,不可無禮,紅兒在放鬆老爺心情,夫人怎可恐嚇於她?”
王氏當然明白秦檜的暗號,意思是不要丟他的人,可火在燃燒,豈能說熄就熄的,轉過去,站在雙眼垂淚的紅兒旁邊,柔聲道:“妹妹,為什麼哭泣呢?難道是看見姐姐進來,讓你跟老爺不能在作樂而傷心嗎?”
紅兒嚇的躬身道:“夫人言重了,紅兒沒傷心,隻是不小心被風吹進了沙子,眼睛發癢。”
王氏滿臉皺紋的臉在笑聲中抖動著,那隻手又快速地在那豐滿之處使上全部功力,隻叫紅兒慘叫連連,聲音傳出十萬八千裏。
秦檜這下可看見了,原來剛才的叫聲就是王氏在掐著愛妾,見自己發送暗號沒效果,趕緊攔在兩人中間悄悄對紅兒說:“快走,母老虎發威,相國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