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我罵的愣住了,似乎明白了這裏麵有誤會,亮子疑惑的指著信封,開口問道:“那這麼多錢是怎麼來的?撿來的?那就好,最起碼被抓到不用坐牢。”
我聽著亮子自以為是的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我憋死,我暴躁的在原地轉了兩圈,指著亮子咆哮道:“不是撿的!這是老子掙得!”
老宗知道擺烏龍了,兩步走過來,拍著我的後背,開口道:“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說。”
我喘了兩口氣,將今天的事情給兩人大略的說了一遍,等我說完後,亮子不可置信的問道:“就、就看個墳地,給這麼多錢?”
“你以為呢!”我沒好氣的道。
亮子扭頭和老宗對視一眼,然後兩人雙眼似乎冒出了四道金光。
“那老子還打什麼工!端什麼盤子!我們這就去墳地去!”亮子跳起來,抓著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你傻啊!”我把他扯了回來,開口訓道:“你給誰看墳地去?哪裏有那麼多墳地等你看?就我們三個剛來四九城打工的,誰敢讓我們看啊!”
亮子、老宗被我一說,眼中的金光也消失了,亮子抓了抓後腦勺:“也是啊。”
“本來就是!”我給他翻了個白眼。
“哎!這麼掙錢的活兒,居然不能幹,看來還得老老實實的洗菜、端盤子吧。”亮子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看著亮子那慫樣,開口說道:“這還算掙錢?還有更掙錢你幹不幹。”
“還有更掙錢的?”聽我一說,亮子和老宗都望了過來,開口道:“說說,說說,雖然知道我們幹不了,但聽聽也可以啊。”
我將楊濤給我說的,那個教授撿漏的事情,給兩人講了一遍,羨慕的兩人,嘴水都快流出來了。
“那,我們明天去舊貨市場看看?”老宗已經頂不住誘惑了,猶豫的開口道。
我其實也想去,雖然知道不會有撿漏的機會,但心裏總是癢癢,於是我便裝著沉穩的樣子,點頭道:“也好,反正我們來了一個星期,也沒出去玩過,明天就當出去玩了,但說好,到那裏可不能瞎買東西。”
“當然了,好多錢啊……”亮子這時候已經恢複了本性,手裏攥著信封裏的錢,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兩點鍾下了班,我和亮子、老宗回到宿舍換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來。
離飯莊沒多遠,就有一個公交站台,找到公交車次,交了三塊錢,二十多分鍾後便到了舊貨市場正門。
站在門口,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進進出出,亮子忍不住感歎:“這麼多人?”
我搖了搖頭,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說道:“今天是星期一,比昨天少多了。”
邊說邊走,一進牌坊似的大門,我也忍不住驚歎,兩旁仿古式的門麵,街道上還擺著長龍一般的地攤,摩肩擦踵的行人,不時的蹲在一個地攤前,和擺攤人說著什麼。
我們隨著行人往裏走,就見地攤上擺的五花八門,有成堆的銅錢、破舊的瓷碗、陶罐、精美的玉石、核桃、手串……
“嘖嘖!還真是舊貨市場啊。”走到一個地攤前,亮子看著地攤上那幾個似乎還帶著泥土的破陶罐、缺口的瓷碗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然後回頭開口道:“衛國,你說我們要是把家裏的那些不用的舊碗、破罐子拿過來,是不是也能賣錢啊。”
我看到兩字說完話後,擺地攤的中年人抬頭不爽的看向我們,我急忙拉了一下亮子,然後嚴肅的開口道:“別瞎說!這些都有可能是古董,我們那些怎麼能和這裏的比。”
說完我歉意的向擺攤的老板笑了笑,然後急忙拉著亮子往前走去。
“我說,你嘴上能不能帶個把門的?這是什麼地方,你都敢隨口亂說話,你說人家那些是破罐子爛碗,那不是砸人家生意嗎?”我走了一段距離,對著亮子開口訓斥道。
“本來就是嘛。”亮子低聲狡辯。
“是也不能說。”我說道。
“行了,不說就不說,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