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桌子旁邊,一屁股坐到床上,老馮嘿嘿笑了兩聲,喝了一口啤酒,有痛快的啃了兩口手裏的雞爪子,一開口,就把一身出塵、裝那啥的氣質,損毀的不剩一絲:“道爺就是這樣,你管得著嗎?”
我拿了個茶杯,倒上啤酒,抹了跟雞脖子開始啃,嘴裏嘟囔的問道:“這次怎麼出來的?又是偷偷溜出來的?”
我咽了口啤酒,不等老馮說話,直接接著道:“你別說,聽我說,你要是偷偷溜出來的,我勸你馬上從我這裏消失,再怎麼說,明塵老哥待我也不錯,我們哥兒兩個,可是一起誅過鬼王的過命交情,你要不走,將來在被老哥哥給在我這裏給逮住了,我就沒臉見他了。”
我說著,一抬頭見老馮臉色發黑的看著我,我暗暗隻笑,因為當初老馮就和我們說過,明塵是他師傅,現在我叫明塵老哥,明顯占他便宜,老宗、亮子也在一邊嘿嘿直笑,隻有劉獻軍愣愣的左右看著,不知道裏麵的典故。
我等著老馮發飆,誰知道沒有我想想中的一躍而起,撲殺過來,也沒有開口叫罵,而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呂,我好像和你說過,我們太平道是不禁婚嫁的是吧?”
我看著有點異常的老馮,聽到他的問題,感覺那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間也沒有個頭緒,呆呆的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老馮陰測測的道:“你口裏說的明塵老哥,俗家姓馮,名不染,按照我們太平道內排位,我是他徒弟,如果按照俗家稱呼,我的叫他一聲老爹,你說怎麼了?”
“什麼?!”我嘴裏的半截雞脖子掉了下來,亮子和老宗都忘了手裏還端著酒杯,吃驚的看著麵容扭曲,腮幫子咬的一鼓一鼓的老馮。
“明心是你爹?”亮子吃驚中,無疑是的隨口問道。
老馮轉過頭:“你以為呢?”
“咳咳咳咳!”我急忙將手裏的就被放到桌子上,連忙賠笑,開口道歉道:“那個,老馮啊,這不是兄弟不知道那時伯父嗎,你要是早說出來,我們哪裏還會那伯父開玩笑啊,勿怪,勿怪,這杯酒算兄弟給你道歉了。”
我說著端起桌子上剛剛放下的酒杯,給亮子他們使了個眼色,亮子和老宗也是有顏色的人,馬上將我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端起酒杯,和我一起,一口將一杯子啤酒給悶幹了。
我擦了擦嘴角,這樣老馮的臉色才好了一些,我為了不繼續刺激他,趕快轉變話題,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我沒記得給過你聯係地址啊?”
老馮神色倨傲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你以為我們真的每天隻知道在道館裏修行啊,要知道入世也是修行的一個必要環節。”
亮子嘴欠,低聲開口道:“也對,不然怎麼找老婆啊。”
“噗!”我一個沒忍住,扭頭將剛喝道嘴裏的一口啤酒噴了出去:“咳!咳!亮子,能不能別打岔!”
老馮滿臉通紅,不過畢竟也是和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不然不會將明心是他父親這樣的事情告訴我們,所以知道亮了脾性的老馮,也就對著亮子揮了揮拳頭,沒有怎麼滴。
“行了,不和你們鬧了,說說你剛才幹嘛去了,聽說還是被人半夜請過去的,架子不小啊。”老馮揮了揮手,似乎要把剛才的尷尬完全掃幹淨。
我嚼了幾個花生米,開著住上四人,便開口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將和劉佳薇鬥嘴的事情,用春秋筆法簡略了過去,畢竟為我這個尊者諱嗎。
四人聽得都比較入神,說完後,亮子開口道:“你說的就是上次那個劉教授?”
“在四九城,除了那個劉教授,我們難道還認識其它教授?”
亮子點了點頭,而旁邊老馮似乎想了點什麼。然後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剛剛說,那個劉老教授身上染得的,是和上次鬼王身上一樣的陰煞之氣?”
我臉色同樣認真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不是一樣,而是很像,無論氣息還是形態、顏色都很像。”
亮子和老宗畢竟都是你此事件的親身經曆著,聽到這裏,神色間也沒了玩笑,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而劉獻軍卻還是糊裏糊塗,隻聽到鬼王兩個字,於是小聲的問亮子和老宗。
亮子和老宗為了不打攪我們,便拉著劉獻軍坐到離我們遠的一張床上,開始詳細的講述以前的那件事情。
我和老馮沉默了一會兒,老馮低著頭低聲說道:“我這次出來並不是偷偷溜出來的,而是帶著任務來的,沒想我的任務還沒有頭緒,你反倒比我先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