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現在我們其實一直是往上走上坡路的,隻是現在坡度還很小,一時間察覺不出來,但是呼吸確實困難了很多,耳朵也有一瞬間被堵住的感覺。
“奧爾格勒,我們現在走的有多高了?”我問道。
奧爾格勒回頭道:“比你們選定的區域平均海拔還低很多,我們腳下還不是凍土層,拐過去前麵那道山峰,後麵就是真正的冰天雪地了。”
我們害怕趕不到奧爾格勒準備的宿營點,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越往前走,便明顯感覺到坡度越大,呼吸越困難,耳朵裏似乎被塞了棉花,走了兩個小時,我們在山腳下一個轉彎,瞬間出現在眼前的場景讓我們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
不遠處就是晶瑩的冰層,四周山峰無不是粉妝銀裹,撲麵而來的山風,似乎其中夾裹著一根根銀針一樣,吹動皮膚上,一陣陣刺痛。
奧爾格勒將眼睛帶上,然後又裹住了自己的臉,旁邊張嵩和八位他先隊員同樣不需要吩咐,和奧爾格勒一樣,將自己全身的皮膚都裹了起來。
我看了看身邊的亮子幾人,然後便有樣學樣的將自己的臉和眼睛也包住了,果然,感覺好了很多。
這時候,奧爾格勒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雪峰道:“那一座山就是一號冰川所在,越過那裏,我們就進入了無人區,那裏氣候很惡劣,平均海拔也比現在這裏要高上幾百米,呼吸會更加困難,我們今天的要從一號冰川旁邊穿過去,進入真正的天山深處,那裏有一個冰山峽穀,我們今天晚上可以下那裏休息,如果趕不到,就隻能隨便找個北方的地方睡一覺了。”
沒有進過雪山冰川,永遠不會知道這裏環境的惡劣,遠看起來很聖潔,但是世界走到裏麵後,才會知道什麼事天威。
寒風卷著碎冰沫子打在臉上、眼睛上,加下是漫過腳麵的雪層,每一步都很費力,而且呼吸著冰冷的寒氣,胸中很悶,鼻子已經被刺激的沒有了直覺。
我們在天黑前翻過了一號冰川,惡略的氣候,讓我們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呼呼的寒風在耳邊呼嘯,站在隊伍中間,就聽不到開路的奧爾格勒在說什麼,隻能透過眼睛上的一層薄薄的冰層,看到奧爾格勒轉身,用手指著前麵比劃著。
越過一個被冰雪覆蓋的高坡,迎麵而來的寒風小了很多,因為前麵不遠就是一座猶如臥龍般的高大雪峰,這座雪峰擋住了一些迎麵而來的寒風,腳下溝壑叢生,眼睛能夠看到,就在一百多米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很寬的裂縫,奧爾格勒轉身揮了揮手,我忍住運轉真氣去抵禦身體疲憊的誘惑,堅持著邁動腳步跟拉上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裂縫,而是一個很快的峽穀,就開在兩座雪峰當中,我意識到,這肯能就是奧爾格勒開始的時候提到的今晚休息的營地。
我看向四周的地勢,這道峽穀前麵很近就是一座高大的雪峰,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寒風,峽穀兩麵沒有多少落差,這樣即便有寒風從上麵吹過,也不會被擋住進入到峽穀內,這樣看起來,峽穀下麵確實是一個避風休息的好地方,當然前提是,峽穀下麵不會有過深的雪層,或者有能夠休息的山洞之類的地方。
奧爾格勒,這位雪山傳奇並沒有讓我們失望,這道峽穀深度足有三四十米,而且跟著奧爾格勒從一個較為平緩的地方下來後,發現裏麵的積雪雖然很厚,足能沒過人的的小腿,但是當我們費力的沿著峽穀底部走了約一百多米後,發現積雪層明顯變薄,而且連邊的懸崖都變得很陡峭,有些地方甚至能夠達到九十度,怪不得走到這裏,隻能聽到呼嘯的寒風從頭頂上略過,而感受不到絲毫的寒風吹拂。
“呼……”亮子一把將蒙在臉上用厚實獸皮做成的蒙臉布扯了下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開口道:“終於能休息了。”
說著也不管地上一腳深的積雪,就要躺下來,我連忙走到他身後,一巴掌拍在他後腦門上,開口低聲喝道:“你想死啊?也不看看多厚的積雪,你要是再這裏睡上一覺,就別想想過來了。”
“可是我真的很累啊,胸口憋得都要爆炸了。”亮子苦著臉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