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琉璃之恨(1 / 2)

“覆兄,我有一件事,一直不能明白,還望覆兄能夠解惑。”葉林峰看著屋外與白狐玩得正高興的葉幽,走到靠在門欄上的覆後池麵前,低聲說道。

“嗯?”覆後池正在想著什麼事,忽聞葉林峰的詢問,有些狐疑,“怎麼?葉兄弟有什麼事不明白?”

葉林峰伸手將覆後池往屋裏拉,順手將門合上。

“葉兄弟,有什麼非要如此遮遮掩掩?”覆後池問道。

“覆兄還記得最初你醒來,我問你的事嗎?”

“可是葉九歌和琉璃?”

“對,對。”葉林峰有些激動地說,“覆兄最後一句,你親眼看到的,確實把我嚇得不清。如今來找覆兄,也是想問問,覆兄到底是如何知道先祖的。”

“可的確是如此,我沒有騙你。”覆後池坐在椅上,有些木然,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葉林峰不信呢。

“覆兄,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葉林峰看著覆後池的雙眼,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些貓膩,“覆兄可是想告訴我,你一千年前就活在世上,與我葉家先祖是同時代的人?”

“不是。”覆後池如實答道,“我想,可能更久。”

“覆兄可是修道者?!”葉林峰激動的說。

“什麼是修道者?”覆後池有些疑惑。

“修道,是為以自身為根基,打破天地間的束縛,減緩壽命的流逝。且,道越堅定,走得越遙遠,則自身就越為強悍。往古時,甚至有至強者,掌控大道,化為這世界的一種規則,幾近無敵。”

葉林峰把自己祖上所流傳下來的關於修道的東西粗略地講給覆後池聽。

嗬,這就是修道者?覆後池感覺自己的潛意識裏是很不屑於這種修煉的。

“我記得,葉九歌和琉璃貌似都是修道者,怎麼?他們沒有長生?”覆後池反問道。

葉林峰一愣,他似乎覺得覆後池在諷刺修道,不過也沒有多想,隻是神色黯然地繼續往下說:“唉,說來是我們葉家造的孽……”

“九歌,你說江流西天取經回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琉璃望著端坐在國寺中宣講佛經的唐玄奘,轉過臉對葉九歌說。

“嗬,這不很正常嗎?幾十年,他的棱角,早被那些妖魔鬼怪消磨平了。”葉九歌身穿金邊牡丹紫雲袍,甩了甩衣袖,有些不屑地說道。

“你又來了,都幾十年了,我怎麼沒看見你的棱角有被消磨的跡象?”琉璃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聽說江流的大徒弟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想想就覺得很威風呢。”

突然,葉九歌不經意間竟然看見,端坐在蒲團之上的江流,聽到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時候,竟然抬起頭望向他們,詭異的微笑著。

葉九歌被他看得竟然有些身體發顫,曼上心頭的是刺骨的涼意。

“走了,琉璃。”葉九歌拉著琉璃,把她往寺外拽,“走,琉璃,該回去照看我們孫兒了。”

“哈?你現在想起你的孫兒了?整天就忙朝廷之事,什麼時候管過家裏?現在還好意思跟我提。”琉璃埋怨著,摸摸自己的肚子,“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也基本不過問。”說完,自顧自走了出去。

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唐玄奘在東土竟還有這麼親密的兩個人活在世上。那麼,金蟬子舍利,肯定在他們身上了。端坐著的唐玄奘冷冷地笑。齊天大聖孫悟空?哈哈,不過是自不量力作死的猴子罷了。

唐玄奘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一股凡人無法察覺的殺意自國寺蔓延開來。

“敢問國師!我們葉家,到底犯了何種罪過,唐皇竟要將我葉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葉九歌身著囚服,再沒有了往日那般神氣,雙眼渙散,全身都是鮮血淋漓的傷痕。

在他後麵,是幾百葉家族人,皆是跪在刑台上,麵色慘白,精神渙散。

“葉九歌,私藏佛門至寶舍利,且意欲謀反罪該萬死。皇恩浩蕩,特準除葉九歌以外其餘人等留得全屍。”唐玄奘在監斬台上大聲宣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