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天慶四年(1114年),女真族在部首領完顏阿骨打的領導下,舉女真武士兵反遼,並於次年建立金朝。
正直亂世之時,兒女情長又能如何,深愛又能如何,到頭來隻能迫不得已的割愛,割愛,好一個割愛,可當自己遇到,誰能做得到。
“聽說與北宋結盟的金開始自己建立國都了。”
“可不是,當年咱們北宋連同金一起殲滅了遼以後,頭幾年它們還和我們北宋建立盟約,轉眼幾年,他們開始建立自己的國家,聽說他們準備擴張領土,所以是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們北宋啊!”
“翟,你聽到剛剛兩個長官說的沒有,金朝要攻打我們北宋啊,你說我們會滅亡嗎?”冷夜勳一直緊跟在墨翟的身後,他邊走邊踮起腳尖,把脖子伸到墨翟的耳朵旁邊,悄悄的對墨翟說。
“恩?你還在想這些,走你的路吧。”墨翟頭也不回的說著。
“哼,我就是問問,我還不是關心國家,那像你就知道記掛家鄉的老相好。”冷夜勳說罷便識趣默默地走在墨翟後麵,也不吵不鬧了。
北上的路還很遠,江南水鄉的女子還在翹首以盼,望君早日歸。
雖說現在已漸漸步入深秋,轉眼便是冬季,但南方始終是比北方溫和些,沒有北方邊關呼嘯的風聲,隻聞遠方水聲依舊,隻見遠方湖畔佳人······
“羽童回去了吧,夜以漸深,不要再坐在湖邊了好嗎?”
“爹,明早我們去湖中打漁可好?這湖這麼美,清澈見底的湖水,一望無際,在湖中還有一小島,島中還有一湖,湖邊更有一瀑布,真的很美呢!”說著羽童激動了起來,她又在回想,回想年幼時墨翟帶她去湖中湖嬉鬧的場景,光陰就這麼如手中沙般的溜走,什麼都沒留下,唯有手掌中,指縫間幾粒碎沙仍固執的不肯飄走,散了吧,散了吧,故人如今身在何方,故人如今身處何事。
“好,羽童爹爹答應你。睡了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說罷正準備拉起坐在湖邊的羽童,這時蘇傑不知道是從哪裏冒了出來,道:“羽童,明天早晨你要去打漁對嗎?”蘇傑著急的問道。
“是。怎麼?”羽童起身,便拍了拍自己裙襟上的塵土,低著頭道。
“還是別去了吧,如今也漸漸變冷,現在去萬一傷了身子,那就不好了。”蘇傑仍不理會羽童的冷淡,急切道。
“不用你的關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現在冬天要來了,願意打漁的人不多了,如果現在拿到陽城去買一定會有一個好價錢,你回去吧。”羽童仍舊固執的說道,
“好價錢?雪羽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墨翟了對不對?你不要掩飾你對他的感情了,什麼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知道,你知道什麼?!我知道你每天為他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傍晚都來湖邊呆坐著,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你身邊走過多少次,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經多少次想叫醒你,你根本不知道我看著你這樣我多心疼,你為他癡,我為你狂!雪羽童,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用哪種迷念的眼神去懷念他我多心疼,你隻看到他對你的愛,你卻看不到我對你的愛,原想著我不要別人對我的施舍的愛,可現如今,在你,雪羽童身上,我多麼渴望,期盼,能得到你,雪羽童的一點愛,哪怕是施舍也好。”他哭了,她是第一個讓一個紈絝子弟為他流淚的女子,她怎麼看不到,她明白,他愛他,但是她不愛他,這輩子不會,下輩子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