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台上的莊嚴肅穆不同，下麵的弟子因沒有正式開始，都在三三兩兩討論著將要發生的事情。
“你聽說了嗎，這次盤古大神也會來的。”
“真的？這新來的弟子麵子也太大了吧。”
“我跟你說個秘密，都說啊，這蓮笙是咱們師尊在凡間的私生女呢。”
“不是，我聽說是盤古大神的侄女兒……”
……
聽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八卦，蓮笙不禁皺起了眉頭，“我失蹤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說什麼的都有？”
瑾月一隻手摩挲下巴，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我也沒打聽出來。”繼而轉頭看了玉珩一眼，“你知道些什麼內情嗎？”
玉珩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修煉。”
“我是傻了才問你這個呆子，”瑾月撇了撇嘴，直接略過離塢，偏頭看向一旁靜靜站立的男子，語氣歡脫，“陸斂，你知道嗎？”
要說大小八卦，問陸斂最合適不過，上到師尊今天見了誰，下到哪個弟子犯了事兒，沒一個能瞞得過陸斂，號稱蓬萊‘百事通’。
被喚做陸斂的男子，略抬了抬眼皮，不是很想搭理瑾月，選擇閉口不言。
瑾月著急，捅了捅旁邊的玉珩，“快，能跟陸斂說上話的隻有你了，這可跟阿笙有關，你不想知道？”
玉珩頓了頓，而後看向陸斂，意思不言而喻。
見他有興趣，陸斂清了清嗓子，端足了架子才淡淡開口，
“在這場拜師典禮開始之前，有人看見丹蔻跟十三師弟見了一麵，不消多少工夫，這些流言就傳了出來，我覺得……”
連十三是菩提仙尊的第十四個徒弟，也是丹蔻的追求者之一，久求而不得，丹蔻雖然不屑一顧，卻也是含糊地吊著。
這兩個人突然變得親密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肯定是丹蔻那個壞丫頭散播出去的。”
還沒等陸斂把話說完，瑾月就跳了出來。
見她隨意打斷自己，陸斂的眼角抽了抽，冷哼一聲，立時甩了下胳膊離他們站的遠遠的。
“他怎麼了？”
蓮笙沒見過陸斂，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見他賭氣離去，有些不解。
“哦，”玉珩這才想起來沒有跟蓮笙介紹過陸斂，歉意地笑了笑，“他叫陸斂，比我入門還要早一些，是師尊的第五個徒弟，他……跟瑾月，嗯……不太對付……”
不要說陸斂，蓬萊大多數的弟子，除了離塢，跟瑾月都不太對付。
瑾月個性剛烈，又愛跟人抬杠，卻又是蓬萊僅有的女弟子，很少有弟子都受住她兩句吐槽，往往都是敬而遠之。
而陸斂，受害最深，二人三天兩頭拌嘴，長久以來，陸斂也逐漸養成了毒舌的本能。
“哦，這樣啊，”蓮笙點了點頭，忽而又笑著揚起頭，笑得像晴日裏開的最美的花，“他是阿珩的朋友，對吧？”
方才瑾月不問別人，偏巧就讓玉珩去勸陸斂，而對方又明顯吃他那一套，從中足以看出二人之前的情誼。
玉珩笑了笑，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阿瀲與阿鄢是我少有的能說得上話的人。”
玉珩的清冷淡然幾乎是整個蓬萊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少有人敢接近，隻有陸斂與樓鄢不顧忌。
他們三人，連著離塢，並稱為蓬萊的四大男神，皆是難采的高嶺之花，每日不知有多少別處的仙子找各種理由來拜訪，所為的大多都是一睹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