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平還開古董店呢,這是我心裏的想法,其實我也一直想知道這血色吊墜到底是什麼做的。
隨著喊聲落下,裏屋出來一個五十左右的老頭,懶懶散散的走進了櫃台,可是當他看到血色吊墜的時眼睛開始放光了,我可以感覺的出來老頭心裏無比的興奮,從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血色吊墜很值錢,沒想到母親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寶貝,可是為了填飽肚子和老光棍抗爭也隻能如此不孝了。
“到底值多少錢?你要不買,就給我,別左看右看的,又不是相親。”我心裏有點不耐煩了,這老家夥就顧著看血色吊墜了,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
“別急,別急,這是個好物件,你開個價吧。”我一看有門,這是非要不可的跡象,否則也不會讓我開價,還給了血色吊墜很高的評價。
對於古董我有所了解,但是這個血色吊墜什麼年代,什麼材質我都不知道,讓我出價真的給我難住了,隨手豎起了食指,心裏想著一千塊,這在九十年代中期算是不少了。
沒等我開口,老家夥搶著說道:“好,一萬塊,成交。”
老家夥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說的一萬塊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直到我用手接過一萬塊錢的時候,我都感覺這世界是無聲的。
本來想著拿一萬塊走人,叫上我的好兄弟史泰龍,也就是老三(家裏排行老三)去大吃一頓的,老家夥說道:“等等。”
我以為他要反悔,趕緊說道:“東西你收了,不能再反悔了。”
老家夥笑了笑,知道我是怕反悔,為了打消我的念頭趕緊擺手,隨即說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看看你的右手。”
我當是什麼事呢,也沒有在意,把右手遞給了老家夥,雖然右手上長著一團淡綠色的火焰,但這是生下來就有的,也沒什麼不可以看的,感覺這老家夥有點神神道道的。
不過這一萬塊錢給的真是不少,人家想看看自己的手那就給他看看也無妨,畢竟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對於老人的好奇心我是非常願意滿足的。
手掌攤開,老家夥拽著就不撒手了,而且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在打顫,這讓我有點疑惑,難道我手上的這團火焰還有什麼名堂不成?
時間一長,我的忍耐力就崩潰了,把手抽了回來,說道:“看完我就走了。”老家夥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趕緊賠禮道歉,讓夥計送我出門,隨即拿著紅色吊墜進了裏屋。
我走出古董店,可是古董店的興奮之聲還沒有完全消失,我趴到窗跟聽了一下,聽到老家夥說道:“老板,找到了,四十年了,終於找到了!”
可能是買到好東西把老家夥興奮壞了吧,我也沒有在意,不想再聽他給什麼老板做報告了,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和老三一起去喝個痛快。
我也不知道是繼承誰的傳統,從小就能喝酒,老光棍兒自命“千杯不醉”,可是在我麵前也隻有趴著的份兒。
老三看我拿著一萬塊錢找他喝酒,心裏有點緊張,平時都是我蹭飯的,突然一發達感覺不適應,趕緊問道:“這錢怎麼來的?不是搶的吧?”
“不是,我把我母親留給我的吊墜賣了。”
老三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在大學的時候都很少讓他看的血色吊墜說賣就賣了,我感覺他要說我敗家,可是看到那一萬塊錢,還是嘟囔了一句“你媽絕對是皇親國戚”。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和老三都沒有上班,這一萬塊錢省著用估計可以花三四年,偶爾懶惰一下還是允許的。
我和老三打算著做點小買賣,剛剛開始的市場經濟,不撈點錢有點對不起母親了。合計來合計去也沒有一個定論,結果等來了老三父親蓋房子摔斷肋骨的消息,這讓我做生意的念頭打消了。雖然錢是好東西,可是在兄弟麵前便可以舍了,老三也沒有趕盡殺絕,還是給我留了兩千塊的,坐上火車回了吉林。
沒有了老三,我決定還是上班的好,當我準備出門的時候,有人把我的門給敲響了。為了省錢我們住到了郊區,而且這個月的房租也是交了,還能有誰呢?
我小心翼翼的去開門,怕是有搶劫的人,手裏拿了一直藏在床下的鋼管,在城市的郊區,九十年代大白天也是有搶劫的,不像現在治安環境這麼好。
門打開了,不是凶神惡煞的劫匪,而是出頭的美女,這應該是我見過的第二號美女,母親永遠是第一號美女(看過照片,老光棍兒也是和我說過的)。
手中的鋼管慢慢的垂下,接著來了一個請的姿勢,連問她幹什麼都省去了,女孩也不生疏,直接進了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