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敢以下犯上,可是對於老三這個小個子我絕不姑息,無影腳直接定在了他的屁股上,我們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回到了臨時住所。
還沒等進屋就聽到裏麵說道:“你們幾個人每人扣兩百塊的工資,這件事影響太惡略了,如果壞了大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屋子裏麵就一個女人,不用說,一定是拓拔嫣然在發威,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的獎金就是建立在同事的痛苦之上,和老三相視一笑進了屋子。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一件囧事,但對偉大的目標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修整了一天之後,我們開始合計進入燕山,首先要進入的是燕山山脈的七老圖山,雖然不是主峰,但也是燕山山脈的重要支脈,西北、東南走向,西北起白岔山,東接努魯兒虎山,海拔一千多米,這一段自古盛產黃金,當年小日本可沒少在這撈幹貨。
拓跋嫣然拿出一幅地圖,看樣子已經很老了,上麵圈圈點點,最顯眼的是一個紅色的五角星,這可能就是時代的標誌,不管什麼文件隻要標上紅五星,那基本就是正義的,即使被人發現也不會打成間諜文件。
“進入七老圖山是我們這次勘查的第一個地域,目的就是為了摸清日本人在這裏遺留的老礦井,希望我們這次能順利找到,也為我們這次勘查開一個好頭,都去準備一下,我們就出發,還要強調一下,這次勘查的技術指導是龍岩,必須聽從指揮,我去叫向導。”拓拔嫣然走了,她的決定已經把我給整蒙了,我都懷疑這次是不是真的地質勘查,居然會讓我一個毛頭小夥子做技術指導,即便心裏疑惑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準自己運氣好一下就找到一個大礦呢。
我和老三整理了一下,我就一個旅行包,穿上迷彩服,帶上鴨舌帽,一切準備就緒。這時候拓拔嫣然也回來了,帶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夥子,他的全名我不知道是什麼,隻是聽拓拔嫣然叫他小侯,是當地最年輕的獵手,對燕山他再熟悉不過了。
看著小侯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一種親切感,可能他姓侯的原因吧,走上去問道:“你家是不是世代獵手,幾十年前帶人進入過燕山?”
小侯聽我這麼一說,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道:“這件事你都知道?我爺爺現在還總念叨呢,就是因為那次進入燕山喝了裏麵的泉水,身體一直都很硬朗。”
事情總是那麼巧,幾十年前父親帶隊進入燕山就是老侯作為向導,幾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孫子又做了我的向導,難道這一次也要發生那樣離奇的事情嗎?
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我們開始向七老圖山進發,這一次進入山中大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水和食物都是充足的,我和老三作為技術指導不用負重,作為領導的拓拔嫣然更是不會做那些粗重的事情,一切的負重都落在了護衛隊的身上。
清晨的山中霧氣很大,不光是能見度很低,而且走了一段之後本就厚重的衣服已經濕漉漉的了,為了減輕點負擔,必須找個空地休整一下,等太陽把大部分霧氣驅散之後再出發。
山裏麵空地很少,卻有很多大石塊,這也就成了我們臨時修整的場所,我和老三找一塊幹淨的石板坐了下來,看著黑白相間的石頭,問道:“老三你看這是什麼石頭?”
“考我呢?”
“你身邊還有第三個人?”
老三努努嘴,讓我回頭,我發現大領導拓拔嫣然居然在我的身後坐下了,我竟然沒有感覺出來,這女人的屁股就是輕,坐下都沒有聲兒,要是老三的話我肯定可以聽得到。
“別看別人,我是問你呢?”看了拓拔嫣然一眼,可這基本常識還是要考一考老三的,理論都知道,可是放到實踐裏麵是不是知道呢?
“花崗岩,成分石英、長、石雲母,深成岩至於為什麼沒埋在地下,肯定是因為偉大的地殼運動了,這七老圖山是斷塊山,內力作用形成,看到也不奇怪。”雖然老三說的不是很全麵,但也基本上是對的,看來這幾年大學還是沒有白上的。
就在我們討論石頭的時候,小侯開始不安起來,因為他看到了一副骨架,一副人骨架,就在這不規則的小路之上,被樹葉蓋著半個身子,兩隻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