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有些別扭的扭頭說道:“沒什麼,我找了些果子,你吃些東西吧,然後多喝些水,應該就會好很多了。”
元靈惜看著他依舊冷清的麵容,卻覺得他並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麼冷,掩蓋在冷下麵的,是他有些不會表達的心。
天色大亮了,白澤看了看天道:“今日恐怕還會下雨,等你吃完了東西,咱們便帶著慧明回神石山莊吧。”
元靈惜也覺得慧明的傷勢不能再拖了,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小姐——白公子——”
白澤動了動耳朵,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他起身把擋在洞口的樹枝挪開,又聽了一下,果然是有聲音“小姐——白公子——”。
白澤便摘過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吹響了葉子。這次並不是吹出來什麼曲調,而是十分尖利的一聲聲響。
元靈惜連忙捂上耳朵問道:“白澤,你這是做什麼?”
白澤便道:“我好像聽到了春意和千羽的聲音,眼下沒有了信號,我便隻能用這個將他們引過來了。”
元靈惜點點頭道:“好,那你吹吧,我捂好耳朵了。”
白澤便又拿起葉子急促的吹了起來。而後他看到叢林裏有信號發出,正是千羽在確認信號。白澤便又短促的吹了兩聲,隨即便隔一陣吹一聲,等到能夠遠遠地看到二人的時候,才放下了手中的葉子,對元靈惜道:“他們來了,可以不用擔心了。”
元靈惜激動的站了起來,春意和千羽加快了步伐往前跑,看到元靈惜便撲上去上上下下的檢查,春意更是手搭上了元靈惜的脈象說道:“小姐風寒入體了,可是要注意身子才好,等回去奴婢開上幾服藥,給小姐調養一下。”
元靈惜委屈的癟癟嘴說道:“可不是嗎,昨兒個夜裏都發燒了,也多虧了有白澤才退了燒。對了春意,你來看看慧明,他從昨天摔進大坑裏昏迷到現在,有沒有事啊?”
春意便去把脈,而後她說道:“慧明少爺暫時沒什麼危險,可能是因為自我保護機製,他一直都沒有醒,我一會兒給他紮幾針,等回了山莊之後我給他開上幾副藥,想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隻不過之前慧明少爺小的時候好像有人施針封過他的記憶,這次正好撞到了頭,也許這封印便會有些不牢靠了。”
元靈惜瞪大眼睛問道:“封印記憶?這都可以做到嗎?”
春意笑道:“隻要是針術高超,還是有可能做到的,隻不過這樣的技法太過複雜困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樣的封印,所以若是慧明少爺自己想起來還好,我不太敢直接施針讓他的封印解開。若是我失手了,還不如慧明少爺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的好。”
元靈惜嘖嘖稱奇,之前隻聽說過意外失憶,還從來沒聽說過人為失憶呢,這倒是新鮮了。
而後春意又問道:“小姐說的可是昨日發信號的那個大坑?可是找苦我們了,小姐怎麼會發完信號找到這山洞裏來?”
元靈惜苦巴巴地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我們發完信號之後,便有狼盯上了我們,白澤就讓我先跑到這山洞來,他去殺了那幾頭狼,然後晚上才回到這兒,結果晚上我就發起燒來了,這會兒若是沒找到你們,我們就要回山莊派人來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