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太子殿下所說的是何事。”甄有道低垂著眉眼說道。
“甄有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還微臣?如今你在的可是刑部的大牢,你是罪臣!”顧澤蒼拍案道。“來人,把證據給我拿上來!”
接著,一件龍袍被呈了上來,顧澤蒼說道:“甄有道,對在你家中搜出來這個,你怎麼解釋?”
甄有道眼睛都不錯一錯:“回太子殿下的話,罪臣不知,罪臣從未做過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到我家中的,罪臣猜測,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你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子,倒是說得輕巧得很。”顧澤蒼冷哼道:“可是有人親眼看到你自己把這件東西收起來的呢。來人,傳證人。”
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頭被帶了上來,看到甄有道便有些害怕的往回縮了縮。顧澤蒼說道:“你別怕,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就行。”
而後顧澤蒼示意執筆官記錄,那小丫頭便開始說了起來:“我叫小翠,是甄大人府上的丫鬟,平日裏在甄大人的院子裏做些灑掃工作。那次我去清理內室,打掃衣櫃的時候,發現甄大人的衣櫃中,有一件顏色很亮的衣服,便有些好奇。”
“於是我便上前去看了一眼,卻發現,卻發現是這件衣服。”小翠指著龍袍的手指都在顫抖,“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衣服,隻是我知道,這樣的顏色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穿的,我怕引來殺身之禍,便趕忙把衣櫃關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打掃幹淨便出門了。”
“你胡說八道!我的衣櫃裏什麼時候有過這件?”甄有道吼道。
小翠往後縮了縮,一副害怕的樣子。顧澤蒼淡淡的說道:“閉嘴!否則我就當你是在恐嚇證人。”
甄有道憤憤不平的喘著氣,顧澤蒼便讓小翠下去了。而後又讓人拿了一堆書信上來:“這些,你又怎麼解釋?”這些是他和江南一帶的官員互通消息的信件。但因為他們用了加密的寫法,所以顧澤蒼目前為止還沒有破解是什麼意思。
甄有道便假裝不知道的說道:“這些不過是我尋常寫著玩的東西,我這個人喜歡收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便把這些東西保留下來了。沒什麼意思。”
顧澤蒼輕扯嘴角:“你當我是傻嗎?這些字跡我早就派人比對過,這個,是江南總督的,這個,是鹽城太守的,這個,是莫城太守的,還有這個,這個,要我一一說出來他們的名字嗎?”他把這一大把信件甩到了甄有道的麵前。
甄有道聽著他一個一個的名字報出來,心裏便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沉默不語。他不可以說,不說的話,最多就是他一個人的罪,單憑這些字跡,雖然會引起懷疑,可沒什麼證據能夠定那幾個人的罪,背後那個人便不會損失太重,他當年有恩於他,他甄有道就算死,也要保存好他的力量。
顧澤蒼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引誘的說道:“甄有道,你何必這麼扛著呢,我可以跟你說,你隻要把你背後的人供出來,我可以向父皇請旨饒你一死,別忘了,若是真的就以謀逆罪定了你的罪,你可就真的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而且你的妻子,你的女兒,對了,還有你未出嫁正當好年歲的女兒,都要跟著你一起身陷囹圄。你知道謀逆罪的家眷,可是要充為軍妓,或者是淪落教坊的,你忍心讓她們,跟著你受這樣的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