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元靈惜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漂浮了起來,懸在了空中。
“掌櫃的,給我來一間上房。”有個看不清樣貌的中年女子把銀子放在了櫃台上。元靈惜仔細打量著她,卻見她穿著普通,腰間的劍卻十分有特色。
是豔霞劍。
這人應該便是豔霞劍謝苗了。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元靈惜來不及多想,便繼續看了下去。
掌櫃的便是今天白天見到的那個人,他麻利的收了銀子,而後賬房記上賬,便有小二帶著謝苗去了房間。
緊接著便進來了兩個帶著鬥笠的身材高大的男子,透過鬥笠能看得出來,他們眼睛的顏色和蒼國人不太一樣。
“掌櫃的,要一間上房,有兩張床的那種。”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同樣辦理了入住,在登記過名字之後,掌櫃的開口問道:“二位看起來不像是本國人,是從哪裏來啊?看名字,二位是兄弟?”
這兩個人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掌櫃的,便跟著小二去了房間。掌櫃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緊接著場景變化,元靈惜跟著白易和白君二人去小溪邊及垃圾堆踩點,再然後就是謝苗退房,白易和白君從窗戶處翻了出去,悄悄地跟在了後麵。
因為二人都沒有武功,所以並沒有多麼的隱蔽,而是光明正大的 走著,謝苗沒有意識到被人 跟蹤,一直都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姑娘留步。”其中一個人出聲喊道。
謝苗回頭,問道:“你是何人,有什麼事嗎?”
那不知道是白易還是白君的人說道:“我與姑娘同住一個客棧,撿到了姑娘的劍穗,看著姑娘匆匆出門,便想著上前還劍穗與你。”
謝苗低頭一看,卻見自己一直墜在豔霞劍上的劍穗果然是沒有了,便接了過來,拱了拱手笑道:“多謝。”
而後便離開了。那遞給她劍穗的人卻是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一扯,把手上的人皮手套給揭了下來,隨後四處查看,找了個地方燒毀了手套。
而後兩人便朝著剛才謝苗去的方向慢慢的追了過去,跟著她出了城沒多遠,卻見到謝苗腳步一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兩人飛快的上前,剛才給她劍穗的那人把手放到了謝苗的鼻子下方,點了點頭,而後兩個人合力把她扛到了之前踩好點的地方,直接在冰麵上捅開了之前便準備好的洞,把她往小溪裏一扔,但想了想之後,又把她撈了起來,取下了她的佩劍,才又重新把她扔回去。
元靈惜卻是注意到,之前便沒有栓的多牢靠的劍穗,又一次掉在了草叢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兩人便把繞了一個大圈,沒有從城裏,而是從城外到了那處垃圾場,把佩劍掩埋到很深的下麵,這才清理了之後,佯作無事的回到了城中,鑽回了客棧。
第二日,便退了房,離開了客棧。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丫頭?”有些焦急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中,元靈惜皺了皺眉頭,有些難受的睜開眼睛,卻看到沈妄書在她的床邊坐著,不停地搖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