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鑽出地牢拾階而上,路上竟沒有遇到一名打手,想是估計兩人沒有了反抗之力,打手們放鬆了警惕,待到兩人重新站到地麵,清晨的朝陽紅彤彤的映的兩人眯了雙眼,竟使人有恍惚的感覺。
路上行人看了兩人渾身血汙,一步一顫的走向茶雷寓所,不由紛紛側目。
但茶雷想是早已登上了大首領之位,眾人見到花戰,卻是無一人敢上前援手。
此時眾打手已得了消息,趕了過來,見到二人,紛紛發一聲喊,木棍、柴刀從四麵八方向兩人招呼而來。羅菲爾完全不理會打在身上的木棍,隻是隨便架一下砍來的柴刀,手中半截床腿或刺或劈,中者無不非死即傷。
一條血路慢慢蔓延,十米,二十米……
最後,眾打手隨著兩人腳步慢慢退後,竟不敢靠近兩人身前。
羅菲爾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左腿的劇痛已經令他精神恍惚,眼前逐漸白花花一片,隻模糊的看到眼前的影子閃來閃去,雙腿隻是機械的向前挪去。
忽然花戰的腳步頓住,羅菲爾一怔,低聲問道:“伯父,怎麼不走了?離茶雷家還有多遠?”
“茶雷和仙子就在你的麵前。”花戰長舒一口氣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羅菲爾抬起頭來,眼前兩個模糊的影子站在約身前五米處,隻聽茶雷的聲音道:“你很彪悍,但是你今天必須為你的彪悍付出代價。”
羅菲爾閉上眼睛,抬頭,眼前紅彤彤的朝陽透過眼瞼,仿佛一片血的海洋。
“呼。”
風聲起,羅菲爾左手一推,已將花戰推離身旁,接著一條鐵棍準確無誤的擊打在傷腿之上,羅菲爾悶哼一聲,腳下一軟,左腿不由跪了下來,鐵棍一頓,瞬間卷起一聲淒厲的呼嘯,泰山壓頂般從空中迅捷落下。
羅菲爾頭一偏,手中床腿舉起橫在肩上,哢嚓一聲,木屑紛飛,床腿已在鐵棍的擊打下斷為兩截。
茶雷手中的鐵棍收回,如長槍般刺向羅菲爾胸口。
“哇。”
隨著鐵棍已從斷了的肋骨中間刺入身體,羅非爾揚天噴出一口鮮血,而茶雷手中的鐵棍隨即抽出,帶出一片血花。
“羅菲爾,你還有再戰之力嗎?”茶雷的聲音仿佛飄忽的死神,忽遠忽近:“四天前,你的花仙子已做了我的小妾,哈哈哈,我一定會每晚好好待她的。”
“你…,”羅菲爾話一出口,不由咳咳兩聲,一口血沫噴了出來:“仙子,咳咳,你過來。”
一個模糊的影子沒有絲毫猶疑,緩緩的走了過來,咚的一聲,跪在羅菲爾身前,一隻手溫柔的拂上羅菲爾的臉頰,壓抑的泣音卻無比堅定:“大哥,你若死了,我決不獨活。”
那隻手是那般溫柔,像一抹溫暖的陽光撫摸,像一灣靜靜地湖水蕩漾,但僅僅隻是一瞬,一聲曆喝打斷了這僅存一瞬的安靜。
鐵棍若猛虎下山,不帶一絲憐憫,尖嘯著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