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族長!林小姐說你在這裏,走了走了!快去慶祝慶祝。”
“就是,族長,你這可是不厚道了,自己躲在這裏和蘭德首領一起喝酒,倒把兄弟們撇下了!”
“走吧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貝殼躲阿娜絲的小計劃徹底被扼殺在萌芽中。他幾乎是被幾個人拖走的,他不甘不願的眼神一直被蘭德看在眼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到貝殼衰,感到好高興哦!
貝殼已經看到了,心裏忍不住默念:交友不慎!
蘭德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可真是苦了貝殼。
貝殼被幾個將士生拉硬拖拽到了酒宴上,看著不知什麼時候擺置好的桌子和食物,貝殼作為族長也不好拂了這群剛立下大功的小崽子們的麵子,隻好把苦水都咽到肚子裏,笑著坐了下來。
尤其是阿娜斯就坐在自己的對麵,更是讓貝殼如坐針氈坐立不安。貝殼本來還想著,本來就是自己沒聽到,不用怕她…不用怕她…可是一看到阿娜斯貝殼就慫了。
這叫什麼事啊!阿娜斯大首領請你別用那種笑眯眯的眼神瞅著我行麼!我怎麼總覺得你笑裏藏刀呢?
貝殼默默在心裏想到,卻不敢說出來,隻好不時離開或者把腦袋轉開,可是…這樣也能感覺到阿娜斯的赤裸裸的兩道目光啊!還有林焰心也來湊熱鬧。
總之貝殼這一頓慶功宴麵上雲淡風輕…心裏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被阿娜斯的眼睛戳的。
不過後來貝殼已經不怕了。
並不是他已經心裏強大到可以免疫阿娜斯和林焰心熾熱的目光,實在是因為——他已經喝醉到沒能力思考了。
一切都憑本能撐著,敬酒、喝酒、吃飯,總之貝殼就算明天醒來,記憶也是斷片的,他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所以他也不知道其實他是被阿娜斯給扛回去的。當然其他人也沒看到,看到了也沒膽子說。
第二天清晨,和煦而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貝殼線條分明的側臉上,將貝殼細長濃密的眉毛在臉上刷出一抹迷人的陰影。
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為夢中的什麼而苦惱。
淩亂的黑色碎發鋪在貝殼的臉上和枕上,倒是意外的有一種頹廢的美感。
領口被熟睡的貝殼因為身體的燥熱而扯開,漏出大片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
臉上總是洋溢著熱情的人,此時難得的安靜下來,倒是可以入畫的美麗景色。
不過這幅美麗的春景圖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為貝殼臉上的陽光緩緩地上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熾熱,照在臉上癢癢的,讓人有些要醒來的衝動。
貝殼就這麼做了。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無意識的發出一聲低吟,像小貓的爪子,搔在人的心上,癢癢的。
抬起修長的手擋住因為剛剛睜開眼而有些刺眼的陽光,貝殼用另一隻手撐在綿軟的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宿醉的原因難免力不從心,貝殼剛坐起一半就倒了回去。
貝殼也不強求,轉而適應起照射進來的陽光,終於睜開了眼,看到自己的房間,貝殼隻當是哪個將士或者蘭德良心發現把醉倒在地的自己送了回來,並沒有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