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托馬斯拍案而起,怒吼道。
“你們說什麼?”
“我們可是失敗了,為什麼拒絕我的提請?”
“不,你應該知道的,不為什麼。”
城主依舊淡定的將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不緊不慢的說到。
“我們為什麼會發起戰爭,你知道。”
“我們為什麼會失敗,你也知道。”
“我們戰爭的借口是什麼,你也知道。”
“甚至於你的助力是怎麼得來的,你最清楚不過了。”
城主一句一句的說出這些話,麵色平靜的好像對所有事情都不驚不喜。
“我們當時有多少人反對這所謂的戰爭,你清楚的很。因為除了你——也就隻有那個執行官支持你了。”
“至於他為什麼支持你,導致他擁有和你相同立場的人到底是誰,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了不是嗎?托馬斯先生。”
繼續麵不改色的說出一件一件拆出來看不出來什麼,合在一起卻可以明顯的表現出蹊蹺之處的一條明線。
托馬斯的瞳孔猛地縮小,仿佛聽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他不由自主的喃喃出聲:“你是怎麼……”
“不!城主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緊要關頭,托馬斯突然一個哆嗦,從自己的精神世界裏脫離出來。
“哦?”
城主挑了挑眉頭,不甚在意的說到:“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左不過再次增加兵力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了的。”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瞅了托馬斯一眼,“一切都等到會議上再定奪吧。”
說完,城主站了起來,利落的短發服帖的躺在頭上,他緩緩地向外走去,在經過托馬斯身邊的時候,“希望你不要被人抓到把柄,畢竟數條人命呢,再嫁禍出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湮滅了它存在過的證據,但還是成功的落在了托馬斯的耳朵裏。
托馬斯臉色變得煞白又逐漸變得陰翳,他有些癲狂的無聲笑了起來:“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吧啊。最後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城主打開了門,和煦的陽光傾斜進來,“反正笑到最後的人,肯定不會是你。”
托馬斯緊緊的攥起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的突起出來,一條條青色的紋路從皮膚下凸顯,顯得頗為可怖。
“別以為——”城主猛地轉身,
“你做的事情我會一點都不知道,我隻是不想管罷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城主猛地走了出去,“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想吧。”
托馬斯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唇角都被他咬破流出猩紅的鮮血來。
“那好。城主是嗎,不去看看,第二次戰爭,我是否還會失敗。”
托馬斯眼角的紅血絲一點一點蔓延出來。
要是有個人在這裏看見他這幅樣子,肯定會嚇一跳。他這是被自己魘住了,通俗一點說——走火入魔。
隻是從他尋找理由製造理由發動對沙漠民族的戰爭開始,他的這一生,就注定了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