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找到沙漠民族的蹤跡嗎?”托馬斯坐在簡陋的桌子後麵,臉色疲憊的看著麵前的士兵。
“報告長官,沒有。”
托馬斯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
他已經隱隱能想象出那個虛偽不知上進的城主和那些個牆頭草的高官會怎麼嘲笑他了。
“可惡!”
托馬斯一拳捶到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桌子上的東西都跟著顫了一顫。看著麵前的人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不由一陣心煩。他一揮手,張嘴說道:
“你先下去吧!”
“是,長官。”
麵前的人低頭向外走去。。
“你等一下!”托馬斯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還沒有走出營帳的士兵。
“你傳令下去,今天暫且在綠洲安營一天,明天一早,拔營回城!”
士兵聽見托馬斯的話,眼神暗了一暗,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常態,沒有說什麼,隻是服從命令的說了一聲“是”。
本來臉色稍霽的托馬斯,看著士兵退出去的身影,右手c手肘撐在桌子上,一下輕一下重的揉著內心,臉色變得忽明忽暗,深沉陰森。
若是有人現在站在托馬斯麵前,能夠仔細觀看——不,甚至不需要仔細看,隻需要粗略的掃上一眼,都能夠看出來,這位托馬斯將軍現在心情多陰鬱。
因為他那張俊臉上,烏雲密布殺氣漫天,簡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事實上,托馬斯確實心情也非常暴躁,原因就是此次的行動,根本就沒有找到黑沙族,甚至是任何一個沙漠民族的影子。
行動失利不算什麼,隻要有那位先生在,搪塞過去不是什麼大事情。
但是如果行動了,卻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摸到,托馬斯就算是用頭發絲想,都能想的得到,那位對自己的行動反對並且早就對於自己有一萬個不滿意的城主,甚至能找的到一百個理由來整治自己,讓自己失去實權。
現在情況對於自己可真是糟糕透了。
托馬斯焦躁的錘著自己的額頭。
日不落城的軍隊就這麼駐紮在了黑沙族的綠洲中。
一個營帳的外麵,有一個明顯困的哈欠連天的士兵走到營帳前,扯著嗓子對著裏麵喊到:
“來來來,別睡了,起來了勞倫!”
“什麼事?叫我什麼事?”一個相同著裝的士兵探出了一個頭,很明顯他就是勞倫了。他拍了拍自己張大的嘴巴,睡意朦朧的問到。
“我可是困得不行了,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哈——”
一邊說著,勞倫有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顯然又打了一個哈欠。
先前的那個士兵,一腳踹向勞倫的屁股,踹的勞倫一個趔趄,嘴裏說到:
“你這是什麼話?還困呢,睡什麼睡?看看看看!現在可是到換班的時候了,到你守夜了!”
勞倫聞言一驚,趕緊鑽出來,說到:
“哎?已經到我守夜了嗎?”
“廢話!當然是你。”
士兵稍微用力拍了幾下勞倫的肩膀,拍的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