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覺著累,那也隻是身體上累,而為兄這裏,則是心累啊!”
此話一出,立即引得其身後的一眾外門弟子,集體牙疼。 WwWCOM
聽著那憂傷的語調,哀怨的話語,有不少凝氣五層的老弟子,皆是忍不住幹咳幾聲,暗自腹誹萬千。
“你在這裏稱王稱霸,魚肉同宗,壓榨的我們儲物袋內空空如也,若這還算是累,我……”
片刻之後,隻聽這豹哥悲憤的歎了口氣,接著道:“還是你們後來者幸福啊,兩年前,為兄剛剛成為外門弟子,便被執事逼著去種樹鋪路。”
“你現在每走一步所踏的青石,便含著為兄當年辛勤的汗水,每走過兩尺所乘的陰涼,便藏著為兄當年流出的鮮血……”
著著,就連他自己都當真了。
後麵的一眾弟子,聽他完,齊齊瞪大了眼,倒吸口氣,心底都豎起了大拇指,臉上刻著佩服二字。
還有少數外門弟子,臉上露出委屈,張了張嘴,卻無法明。
他們很想走上前去,和豹哥理論理論。
血水?汗水?怎麼就有你的?
可一想到人家背後的靠山,就縮了縮脖子,口目皆閉。
看到這裏,高玉樓嘴角上揚,露出微笑。
以他的閱曆,怎能看不出,個別外門弟子臉上的異樣?
由此推斷,那豹哥口若懸河的自我標榜,也就不攻自破了。
看著他那神色不變的臉皮,高玉樓也不知該什麼,漸漸的失去了耐心,沒心思跟他繼續扯下去。
片刻後,隻聽豹哥又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所以呢,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哼哼,財寶拿出來!”
這一刻,高玉樓看見他終於露出了真實的嘴臉,頓時便放聲大笑。
笑聲過後,也是冷硬的開口道:“拿出財寶,嗯,我要不呢?”
“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師弟果然……”
豹哥的話還沒有完,就猛的站起身來,瞪大了眼,不確定的問道:“你什麼?”
“我,我不同意!”
聽到高玉樓堅決的話語,在場的所有外門弟子,皆是連連吸氣,神色駭然,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幾息之後,那擲地有聲的餘音,還在不斷的回蕩,隻聽豹哥便是怒極反笑的道:“好好好,真是有骨氣,既然如此,那我便為你開一條武道,隻要你能打贏我,區區身外之物那就免了!”
“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打鬥難免受傷,按照宗門的規定,哪怕隻給對方留一口氣都行,你可明白?”
完,豹哥眼神之中,瞬間便閃爍起了危險的光芒。
對於膽敢挑戰其威嚴者,他向來都是斬草除根,哪怕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也不例外!
聞聲後,高玉樓沒有話,而是掏出了變換形態後的機劍,劍指前方。
見此一幕,對麵的豹哥神色興奮,立即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根狼牙棒,用力一握,拉開了架勢,沉聲道:“錢文豹,十八歲,凝氣三層。”
與此同時,高玉樓深吸口氣,臉上露出凝重。
自己這裏,已不是前世的那個隨便吹口氣,就能妥妥的,把眼前這個嘍囉,完全弄死的清玉仙皇了。
而是一個,隻有凝氣一層的螻蟻,連個嘍囉都不如!
想到此處,高玉樓頓時便感覺到了壓力,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盡快提升修為。
否則的話,莫是解開諸多謎團,就連自身性命,恐怕也是朝夕不保。
不過,雖然以自己目前的修為,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嘍囉,但強者之心,不容抹殺,該戰便戰,一步退則步步退,道心難免出現裂痕,這對於日後的修煉,那可是致命的!
此念一通,高玉樓的臉上,又恢複到了風輕雲淡,緊接著朗聲道:“高玉樓,十六歲,凝氣一層!”
看著此時劍拔弩張的二人,周圍的那些外門弟子們,很是自覺的,向後退了十幾步,眼裏同時閃爍著興奮之色。
“呔!”
不久後,錢文豹大喝一聲,一跺右腳,整個人帶著狼牙棒高高的躍起,掀起陣陣風聲,向著高玉樓淩空砸來,竟是準備先製人!
後麵的一眾外門弟子,看到豹哥如此勇猛,皆是歡呼叫好。
這高昂的歡呼聲,仿佛一道強心劑,使得高高躍起的錢文豹,很快便精神一振,抓著狼牙棒的右手,忍不住又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