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竟然能看透我的內心,這讓我心下一驚,更是對他刮目相看。
我和冬青詢問一塵大師什麼時候可以幫我們做法之類的,一塵卻讓我們先去靈光寺門口等候。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靈光寺大門旁邊蹲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怎麼覺得我們是被趕出來了?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大師怎麼還沒信?”我有些焦躁。
陳冬青也有些焦躁,不過他定力比我好多了,“我說,剛才一塵大師是在說你吧,說說看,你小子剛才在想什麼?”
我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隱瞞冬青:“我剛在想,要不要回頭再黑王經理一筆。”
“撲。”陳冬青絲毫不掩飾眼神裏的嘲笑之意,“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麼滑頭,不過我也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比你強大的人,尤其是王經理這種從底層混上去的人。我們一切能想到的算計都是他玩剩下的,知道嗎?”
我點頭稱是,並且更加慶幸遇到了冬青這麼好的朋友,不然我以後的人生不知道得多走多少彎路呢。
天色突然黑了下來,抬起頭一看,竟然是,無塵大師?
此時的無塵大師褪去了那身僧服,而是穿上了一套得體的黑色西裝,還帶著一副墨鏡,看上去不像是出世高僧,倒像是黑社會的打手。
看到我們倆驚掉一地的下巴,一塵大師主動解釋道:“這年月,我們這些修行的人多被當作‘封建迷信’,我隻能換了身衣服才不會被過多注視,招惹麻煩。”
我心中腹誹:“黑社會老大和高僧一樣很惹人耳目的好吧?”
“衣服隻能算是皮囊的皮囊,兩位莫要多思了,走吧。”一塵大師似是不想理會我們,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走了,我和冬青隻能快不跟上。但在路人的眼睛裏,我們三個的形象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帶著兩個保鏢······
離上班時間還早,我們帶一塵大師先去吃了頓晚餐,由於大師是出家人,所以點的都是素食。但是畢竟還有王經理給的六千大洋傍身,也還是點了滿滿的一大桌子的菜,一塵大師並沒有什麼表示。看來,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一切都雲淡風輕、不為所動。
飯後,我和冬青先將大師請到了我們的宿舍,想關於今天晚上的行動要不要製定什麼計劃之類的,但是一塵大師到了之後就開始自己一個人在那念經,絲毫沒有理會我倆的意思。我和冬青隻能兩人幹聊著。
晚上8點了,我和冬青要去準備上班了。決定還是等到寫字樓裏的人都走了之後再來通知一塵大師過去。畢竟,就算不穿僧服,要是大師做法的時候被人看到也是解釋不清。
“等等。”我和冬青剛要出門,一塵大師就叫住了我們。
我和冬青疑惑間,大師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一隻手機,淡定的道:“記一下我的號碼,時間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和冬青都是一頭黑線,原以為大師不食人間煙火,自然是不用手機這種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