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神州的修士皆是驚呆了,紛紛禦起遁法,朝著東海飛去。
很快,三四兩兩的修士來到了,隨後越來越多的修士來到了,見到人皇教一眾人,皆是一驚,隨即看向長空,更是驚的心髒跳到了嗓子眼。
哪一柄剛強至極的天刀,那無上的霸氣,敢於與彼岸九重妖龍大戰成千上百回合,至死不休的狂妄。
一人一龍,戰到了發狂,黃鯉身上處處是丈長的的血痕,蕭絕身上更慘,肋骨都碎了數十根,若不是他有玉神蓮作為道基,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肉身,此時早已碎成爛泥了。
憑著一口戾氣,蕭絕發了狂,雙眼嗜血,不要命的劈砍著天刀,刀刀夾雜著無上的寂滅殺氣。
黃鯉此時卻是有些畏懼了,眼前的人類如同蟑螂一般,任自己多重的力量抽在他身上,也隻是晃一晃,卻照樣生龍活虎。
這是在跟自己拚氣血,拚肉身,拚耐久,拚最後誰到下,黃鯉突然有一種荒謬的錯覺,眼前這人才是實實在在的妖族。
又是瘋狂的大戰,黃鯉不停的撕咬,撞擊,抽尾。蕭絕一刀接一刀,憑著無上的意誌力,連綿不絕的揮舞著天刀。
底下的人皆是沉默了,良久,一位修士呐呐出言:“蕭教主,當的人中之皇,仙中之尊,”
圍觀諸教之人皆是沉默,心底深處萬般苦澀,“這樣的人傑坐鎮人皇教,東勝神州舍人皇教,還有誰敢稱第一!”
與諸多教派之人不同,此時人皇教等人卻是憂心忡忡。
雪嫣看著蒼穹之上的蕭絕,一臉擔憂。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心中恨死了自己,“平時那麼憊懶,一點也不努力修煉,關鍵時刻總是幫不上蕭哥哥的忙”
“忙?突然的雪嫣似想到了什麼。
伸手一翻,一根光滑如斯,通體潔白的笛子豁然出現在掌中,正是千年琴玉笛。
雪嫣嘴角一笑,緩緩的把千年琴玉笛,別在嘴邊,雙眼微閉。
不是凝心曲,也不是禦獸的音,卻是一種如同秋風蕭瑟,又如同萬物枯萎的死寂。
眾人一聽頓感,那綿綿無盡的傷悲,是對萬物,對萬事的絕望,令人生出一種了無生趣,不如就此寂滅的感覺。
這音終歸不是針對諸人,卻是針對蒼穹之上的黃鯉。
隻片刻,與蕭絕大戰不己的黃魚感覺無孔不入的音,在自己的身軀裏,處處種下死寂的氣息。
黃鯉瘋狂掙紮,雙眼嗜血的看著地麵之上的雪嫣,恨意滔天。隻是龍軀一動,蕭絕便擋在自己的身前,當口又是一道無可匹敵的刀氣。
黃鯉無奈,隻能與蕭絕糾纏了起來,隨著時日的推移,黃鯉感覺肉身的力量漸漸流逝,死寂的感覺如同一顆種子,在身體裏生根發芽。
金光閃閃的龍鱗都開始緩緩脫落,露出一塊塊腐肉,似被歲月的力量前,侵濁了太多太多。
雪嫣的笛音帶著死的力量,這種力量對於道行高深的修士可謂用處不大,但凡“音”最直觀的影響乃是心。
道行高深的修士,道心定然堅如磐石。黃鯉這種一躍龍門而化龍的存在,可謂得天地之獨厚,然而也正因為一步登天,道行可謂低的可憐,至於道心,更是可笑。
是故,這一首為雪嫣命名為“寂之音”的笛音,徹底的讓黃鯉失去了最後的力量。
黃鯉感受到自身的生機不停的在消失,裸露在空氣中的腐肉,竟然開始化作沙塵,目中終究是驚慌了,生出了逃跑的念。
蕭絕曆經無數殺伐,論戰鬥經驗比黃鯉還要豐富,怎會不知他的算盤,從儲物戒裏取出一瓶納元丹,飛快的倒入嘴巴。
天刀一握,毫不猶豫的再次劈砍而下,對付這等存在,神通法術反而無用,隻有最鋒利的天刀,才能摧毀妖龍堅硬的肉身。
“可恨,當你龍爺爺是好欺負的!”
黃鯉見逃跑無望,身軀一展,張口吐出一顆顆黃橙橙,形大如球,光滑如玉的龍元。
蕭絕一驚,“自爆!”
黃鯉雙眼嗜血,爆吼:“死吧!”
“不!”蕭哥哥,雪嫣驚的千年琴玉笛落在了地麵上,一臉絕望。
妖丹引爆,隻需要一念,即是一息。
心中豁然閃現,“蕭哥哥,你死,我亦不生!”
“什麼!”有修士驚駭出言,驚醒了雪嫣,朝蒼穹之上上定晴一看。
卻見妖龍二十丈的肉身,如同漏氣的氣球一般,軟綿綿的倒了下來,巨大的蝦眼,是滿滿的驚駭和不可置信。
“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龍軀砸落入東海。
蒼穹之上的蕭絕,身軀一軟,雙眼疲憊的合上,昏迷的最一刻,心中赫然閃現:“還好老子有五色虹霞,強行刷了這龍元,隻是這龍元的力量,差點就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