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宗,後山。
一白衣女子與藍裝少婦並肩而立,齊齊的看著足下飄渺不定的煙海,顯然各有神思。
正在此時,浩瀚的雲煙,開始翻湧。
雪嫣與藍姬均是心髒一縮,心生不詳。
但見雲煙豁然一分,從中shè出千道劍光,又快又急,顯然頗為驚慌。
“蕭教主何在!”
劍光未至,聲已到。
雪嫣眉頭一皺,這聲音顯然正是劍十三,隻是聽上去頗為焦慮。
“不知劍宗主尋我家夫君何事!”
劍光轉瞬便至,從其上落下一器宇軒昂的男子,正是劍十三,隻是其麵目卻帶著無限的焦慮還有一絲死死壓製的慍怒。
雪嫣心中愈發不詳,卻猶自鎮定。
“不知劍宗主尋我夫君何事,若我所料沒錯,他今ri不是前去劍殿**麼?你們該更加清楚他的行蹤。”
“雪嫣姑娘,不管是蕭教主的住處還是劍宗其他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都沒有蕭教主的行蹤,所以無奈之下,才來找你,實在是發生了大事了!”
雪嫣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見是一身白袍的東辰,其銀劍上,還怯生生的立著一稚嫩童子。
這時候一旁的藍姬怒斥道:“一點體統都沒有,虧你們還是有道真人呢,發生了事不會慢慢說麼?”
劍十三麵sè一紅,顯然很是憋屈,卻不敢發作,耐著xing子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雪嫣愈聽,神情愈發凝重,至劍十三說完,已是麵sè森冷。
“火舞,定然是火舞這個頑徒!”
劍十三麵sè發苦,搖頭。
“雪仙子,還是尋到蕭教主才是當務之急啊,我那女兒,可是命在旦夕!”
此時,一側的藍姬也是眉頭一皺。
半響埋怨道:“嫣兒,不是姨多嘴,你這夫君什麼都好,但是管教徒弟就有些不嚴了,怎麼能做出這等事來!”
東辰等人麵sè發苦,心中暗道:這恐怕也怨不得火舞,實在是宗秀有些不識抬舉了,然而這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正在此時,蒼穹之上又是急急的落下一道劍光。
一弟子一臉焦急,來回張顧,見到劍十三赫然在列,才麵sè平緩了一些,隨即抱拳一拜。
“啟稟宗主,留守劍殿的弟子來信,那雪蛤瘋狂肆意,已是跑出劍殿,不知所蹤了!”
“怎麼!可恨!”
劍十三等人急的一頭大汗,這雪蛤天地異種,碰著就要化作冰碴,所過之處,皆是萬裏冰光,委實恐怖。
其實劍十三等人心中也有疑慮,這樣的異種是怎樣被火舞收服的,以火舞的修為,根本就收服不了啊!
…………
蜀山劍池,位於蜀山的中心地帶,可以說作為葬劍和孕劍所在之地,可以說是蜀山的重地。
蜀山劍池依山環繞,呈圓形,方圓約二十裏,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圓形玉帶,鑲嵌在蜀山正中。
劍池正中,殘劍處處可見,亦有光彩奪目的飛劍,從劍池中上下起伏,這些劍中,有重劍,亦有軟劍,有三尺青峰,亦有三寸短匕,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整個劍池似是劍的海洋,處處是練光陣陣,吟聲處處。
平ri裏,這蜀山重地,少有人涉足,有也是匆匆而來,急急而去,卻不曾想在今ri卻來了一批身著,舉止,皆不似蜀山門人的修士。
尤其是為首之人,龍行虎步,顧盼之間,威勢十足,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
一行人七拐八拐,朝著劍池正中走去,一路上,還饒有興致的品著各式長劍。
這劍池雖為重地,然而隻是逢年過節,象征xing的禮拜一下,卻是沒有找人把守,亦是不禁外人觀看。
這卻是蜀山了不得的地方了,一個門派有這樣的魄力,將自己的重地開放,何愁不能鼎盛。
在西蜀有一言,在修真界廣為流傳,那便是:“三分劍氣七分膽,九琴飄渺可並立!”
這裏麵分別言到了蜀山跟另外一個西蜀大教,即琴宗,亦是藍姬和雪嫣娘親的師門。
蜀山位於西牛賀洲的西部,與整個西牛賀洲的佛門林立相比,這個西部可以說有些另類,百姓隻尊蜀山和琴宗兩個道門,哪怕在佛教最為鼎盛的時刻,也是不能渡化這些民眾。
這此中,可以見的蜀山劍派跟琴宗的了得。
蕭絕帶著這些弟子,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每走一步都要停頓片刻,仔細的端詳起麵前的劍。
每一柄劍都有輝煌的過去,亦或者悲傷的往事,這劍池能列為劍宗的重地,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這裏遺留著前人的jing神,對道的領悟。
在蜀山門人說來,那就是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