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羞愧,鬱怒,種種情緒,讓紅絮的俏臉氣的扭曲。
“小賊,信不信我將你的狗眼挖下來!”
紅絮騰的一聲站起,麵若寒霜,手上已是多了一把尾琴,其sè如梧桐木,尾部留有焦黑,上有七弦。
蕭絕麵sè一變,喃喃自語。
“焦尾琴!”
關於焦尾琴的傳說是東漢大儒蔡邕自吳會時,偶聞村民放木燒火,聞其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雅致異常,心中篤定,其木了得,於是火中救木,向村民要來了這一截梧桐木,製成雅琴,果然其音圓潤,然而雅琴的一尾還有被火燒焦的痕跡,是故命焦尾琴。
今ri,卻在這一片世界見的,蕭絕心中已是震驚到了極致。
“這一柄焦尾琴,你是如何得來的!”
“哼,小賊倒是有眼裏,認的此琴,但是不知你聽過沒聽過我琴宗的雅音!”
蕭絕聞言,仰天長笑。
“小娘皮,我可以視作你在向我挑釁麼?”
紅絮聞聽“小娘皮!”三字,氣的七竅生煙,雙手爆起玄光,在焦尾琴上瘋狂舞動。
眨眼之間,一縷縷死寂的音波,牢牢的罩著蕭絕。
“寂之音,有意思,不過也的看你有沒本事撼動我的道心!”
蕭絕身形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手拈玉sè神蓮,身上yin陽二氣來回轉動,整個人神光熠熠,若明王不動。
在場之人皆是大有來頭,此時見的這男子不過而立之年,竟然能跟琴宗之主一爭長短,不由的都是來了興趣,唯獨正中的劍十三麵sè一苦。
蕭絕啊,蕭絕,怎你到哪都要攪出一趟禍事!
隨著久戰不下,紅絮更是震怒,自己一教之主,竟然連個癟三都戰不過,傳出去聲名何在?
“你以為我隻有琴道麼?”
紅絮詭異一笑,掐指一點,落出一團棉絮,紅紅白白,根根細弱塵毛,柔柔軟軟,似一團柳絮,好不著力。
蕭絕冷笑:“你是打算置我於死地!”
“不錯,若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紅絮一臉張狂,一手依然舞著焦尾琴,一手卻握著棉絮,似有若無的掃視著蕭絕,威脅之意十足。
火舞當場咯咯大笑,手指紅絮,一臉不屑。
“我師征戰妖庭,西伐佛門,連妖皇,三島宗師這樣的絕頂高手不能與之爭鋒,不知道該說你是狂妄還是無知!”
紅絮聞言,麵sè一變。
征戰妖庭,佛門!那不就是蕭絕!
這個一臉清秀,不過而立之年的男子,竟然是人皇教教主蕭絕!
圍觀眾人也是窒息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皆是無法淡定。
祝炎起身,打圓場的說道:“我說兩位何必呢,大家同為道門翹楚,沒有必要做這種無謂的爭端!”
紅絮冷哼,心中卻是暗鬆,正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這祝炎的話,正好給我尋了個台階。
當下臉sè一正,將尾琴一收,大度道:“罷了,看在祝炎長老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為難了,但是你要長點記xing,天下高手多的是,別太目中無人!”
蕭絕自然是知道琴宗宗主在裝硬氣,卻是一臉不屑。
“本座就是目中無人,你能待我何!”
紅絮啊,紅絮,老子最不能忍受女人這麼趾高氣揚,想讓白受窩囊氣,還的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紅絮聞言,臉sè變的極為難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蕭絕的名頭如同一座大山,將自己壓的死死的,尤其是這斯是出了名的鐵心腸,能在他手下活命的少之又少,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的考慮琴宗。
這斯動不動就滅人教統,儒教,佛門,妖庭金案在前,自己再做無謂的爭鬥,為琴宗惹來滅門之禍,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思極至此,紅絮冷哼,卻是將頭別過,無視蕭絕。
在場諸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一方示弱,總好過兩敗俱傷。
火舞嘻嘻哈哈的朝著紅絮做了個鬼臉,險些讓紅絮暴走,心底大罵:“上梁不正下梁歪!”
紫芊捂著嘴直笑,暗暗的對著火舞豎起了大拇指。
一側的風麟、秦天、陸子言有些不解,這兩人怎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